却发现她趴在吧台上看着她的钻戒发呆。
嗯……她这是想对面的老板了吧?
“欢欢。”
齐宴书屈着手指,指关节在尤欢面前的吧台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尤欢回过神,仰头看他,“有事吗?”
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,领口微微敞开,再加上她趴在吧台上,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的风光。
齐宴书垂眸看到她锁骨上那些刺眼的痕迹,瞳孔微缩,心底的那团妒火再次燃烧起来。
见他不说话,尤欢干脆站起来,整理好衣服,那些痕迹随之隐匿在衬衫中。
齐宴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,“我们谈谈。”
尤欢觉得这人有病,她不耐烦的看着他,“我们没什么好谈的。”
齐宴书却依旧不死心,“尤欢,你说分手就分手,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“明明是你摔碎了我的花,我承认当时推了你是我的不对,但你就没有错吗?”
“这些矛盾我们私底下就可以慢慢解决,你却非要告诉家长,让双方的家长掺和进来,还让你爸妈取消婚约。”
“尤欢,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想过我吗?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我,却连我前任送的一盆栀子花都容不下,我怎么知道你是故意摔碎的还是不小心?”
“……”
尤欢的表情由最开始的愤怒,转变成后来的震惊,再到现在的归于平静。
甚至于,她还有些想笑。
当然,是被气的。
他真是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。
所以,还和这种没有脑子的人谈什么呢?
浪费口舌。
尤欢摆摆手,语气极其敷衍,“是是是,你说的都对,是我的错,我不应该打碎你前任留给你的花。”
“我就是恶毒,眼里容不得任何沙子,所以才要把那盆花打碎,那怎么样,现在花已经死了,要不你报警抓我?”
“还是你请个律师告我,问问我这样的罪行能判几年。”
“我可求求你了齐宴书,你赶紧让人把我抓进去给你心爱的栀子花偿命吧,这样我既能赎罪还能落个清净。”
“……”
齐宴书表情错愕的盯着她,似乎没想到这些话能从尤欢嘴里说出来。
在他眼里,尤欢平时落落大方懂礼貌,不逾矩的事情从来不做,就算她开了清吧,她从来不会喝酒。
但现在……
他仿佛刚认识面前的人。
她调皮又灵动,虽然眼底丝毫不掩饰对他的讽刺和嫌弃,可表情活灵活现的,不像在他身边时那副永远寡淡的模样。
他甚至觉得,这一刻的尤欢,才是最真实的。
有那么一瞬,齐宴书觉得,他似乎错过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。
尤欢嫌弃的别开眼,和他对视都觉得反胃不已,“齐总,喝好了就回去吧,别在我这里碍眼。”
“你站我门口挡我财路算怎么个事啊!”
“你不赚钱我还得赚钱呢。”
齐宴书抿抿唇,神色阴郁的看了她一眼,拎着周言卿塞给他的礼堂转身离开了。
尤欢对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