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这样啊。”我点点头,“你妈的尾椎上医院治治也能好。行吧,今天是老太太寿辰,大事化小小事化无,那就两清吧。”
油腻男的肉脸抖了抖,“这怎么行,我妈伤得那么重。再说,我妈是谁,他是老太太的义女,身子金贵。”
我皱起眉头,很不悦,“你先摆正好你妈的位置,搞清楚她是谁先,好吗?别脱了马甲,你妈谁都不是。”
“说什么话呢!你个丑八怪,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,老子现在就削了你。”油腻男举起拳头就要向我砸过去。
“行啊,左向天,几个月不见,吃了豹子胆了,敢到我家来撒野。”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。
我转过头,见宋经年扶着老太太走过来。
油腻男秒怂,规规矩矩地站一边。
看着这场景,我心里不由的悲愤。这个世界,有权有势可以横着走,无权无势,就是躲在角落,人家都能把你找出来欺负。
“奶奶,经年,是你们来了。”油腻男涎着脸笑。
宋经年白了他眼,“不来,我怎么知道你在我家,欺负我的人。”
油腻男傻张着嘴,“欺负,你的人?”
“哎哟,义母,你可算来了,你要为我做主啊……”乔姐儿捂着尾椎也朝这边走来,一边走,一边呼天抢地的叫喊。
老太太很不喜欢,蹙起眉头,“怎么这副没规没矩的样子,我以前教你的那些礼仪,都喂狗肚子里了?自打你嫁出去,越活越不像话了。”
乔姐儿立刻闭嘴。但又时不时哼几声,可见她是真的疼。
油腻男还想为他的母亲讨回公道,乔姐儿连忙使眼色制止她。
开玩笑,刚才老太太已经因为不懂规矩教训了她,如果让老太太知道她仗势欺人,还把人送老太太的礼物算毁坏了,估计会气上加气。
乔姐儿瞪了吴丽丽一眼,吴丽丽笑了笑,作壁上观。
我看着他们的互动,心里直偷笑。乔姐儿估计是听了吴丽丽似是而非的挑拨话,仗着自己得宠,没摸清楚情况就来欺负我。
“你手里拿着什么?”宋经年明知故问。
真是一个好辅助。
人若敬我,我必敬人。人若辱我,我必,百十倍回之!
我拨弄手中的金簪,面上做出委屈的模样,“奶奶,这是我给您挑的寿礼。只是这发簪已经坏了,不好再送出去,我下次再补礼物给您。”
我实在不会演戏,为不露馅,我把头垂得很低。
“傻孩子,这是你的一片心意,坏了我也要。”老太太拿过簪子,看了看,“回头拿去修补一下,应该没问题。”
“这金鬓发簪款式新颖,是金壳子里出来的吧?这家店的东西可不便宜。”老太太身边一个妇人说。
“是呀,金壳子纯手工制作,速度慢,一年出不来几件饰品。所以他家的东西可金贵了,非熟人不卖。听说经年金鬓发簪,就做了这么一件。啧啧,可惜了,这好不容易得一件,竟然坏了。”另一个妇人附和。
乔姐儿越听,脸色越白,也不知是被吓着了,还是尾椎骨疼,额头上汗珠密布。她向吴丽丽递的眼刀,越来越勤快,也越来越凶狠,大有撕了她的意思。
老太太精明的环顾四周,最后落在我身上,“释丫头,告诉奶奶,这金簪谁给弄坏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