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摆脱姜家,回到美泉我已经累得不想说话,随便吃了碗面条,洗澡倒头就睡。
半夜饿醒,摸手机一看,凌晨三点钟。
我不想动,自我催眠,口中默念我不饿,我只想睡觉……
精神的食粮充足,当身体闹饥荒不予配合,肚子咕噜噜叫,在静谧的环境里特别突兀。
我哀怨地叹了口气,起床下楼翻箱倒柜。
我们登上邮轮的那天,许婶回老家探亲,明天才回来。冰箱里没有熟食,连颗水果都没有。整个厨房只剩下几个鸡蛋和一颗土豆。
合上冰箱,我打算继续与饥饿作斗争。
饭厅里的灯忽然亮起,我吓了一跳,探头出去见宋经年。
我捂着胸口,“你走路用飘的吗,连声音都没有。”
“你注意力集中在冰箱,哪会注意外面。”宋经年边走边挽起衣袖,“饿了是吗,我给你煮吃的。”
我嫣儿吧唧,“算了,没什么食材,你做不来的。”
宋经年打开冰箱翻了翻,“不还有几颗鸡蛋,我给你做鸡蛋羹。”
“你会做?”
“之前见许婶给小思洁做过,很简单。”
我撇了撇嘴,腾出地方让他施展。
鸡蛋打入碗内,打蛋器打散,加盐兑水上锅,蒸熟后浇上花生油和酱油,一碟蒸蛋完成。
上天真是不公平,给了他好颜好家世,还给他个好脑子。
“行了,别走神,过来吃。”宋经年敲我额头,端着蛋羹去餐厅。
我循着食物的香味落座,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块。
“慢点,小心烫。吹一下再放嘴里。”
我吹了几口,温度适宜时一口吞下,香甜爽滑的蛋羹在口腔里炸开,我毫不吝啬地称赞,“好吃。”
昏黄的灯光下,宋经年坐在我对面,嘴唇拉出一条弧线,双腿相叠,悠闲地看着我。
我眼眸发热。
一个男人,半夜起来为你煮宵夜,陪着你吃,看着你笑,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,还有什么沟壑是填不平的?
有人问你粥可温,有人与你立黄昏。不管他以前与谁有过山盟海誓,就现在,就以后,他属于我,只属于我。
壁灯熄灭,我主动向宋经年靠近,拥抱他,贴近他坚实的胸膛。
宋经年身子一僵,随即火热的吻落下,描摹我的眉,眼,脸,唇,撬开我的唇·瓣,激烈地与我唇齿相依。
胸腔里的空气就要被抽空时,宋经年放开我,意犹未尽地在我唇角啜了几口,将我按进怀中。
“睡吧,你也累了!”他说。
我嗯了一声,微笑着进入梦乡。
迷糊中听到浴室哗啦啦地水柱声,我笑了笑,睡得更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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