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,出去!”我恼羞成怒。
宋经年低笑转身,“我不看你,你自个快点起来。”
这笑声叫我无地自容,恨不得钻进马桶里,被冲入下水道。
回到病床上,我背对着他一言不发。
“你想吃点什么?”他问。
“不想吃。”
“不行,肚子里还有宝宝,你必须要进食。”
我忽然坐起身,拿了个枕头向他砸过去,“你还好意思提宝宝,谁给你的脸?打个巴掌送颗枣,宋经年我已经受够你这种套路,你滚,我不看想看见你,你滚啊!”
这一套动作看似挺爽,但是实际上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,伤口崩裂,我痛得龇牙咧嘴,额头上溢出冷汗。
正在这时,李于推门进来,她脸色很白,带着被吴丽丽留下的淤痕,但比起我来,那些都不算什么。
“李释,你醒了,你还好吧,我……”李于看了宋经年一眼,余下的话说不下去。
我忍无可忍,“滚滚滚,都给我给滚!”
另外一个枕头又砸了出去,犹不解恨,我将床头柜上的物品,也砸在地上。
李于吓得抱头跳脚。
宋经年忙安抚我,“行,我们出去,你别激动,我现在就出去!”
房门合上,病房内陷入一片死寂。我倒在没有枕头的床上,很不舒服。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,觉得自己特别傻逼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,被人打劫了?”
崇青青调侃的声音响起。
看到她,我眼泪禁不住的往下流,“师姐,我错了,我太傻了。”
崇青青捡起枕头往我头下塞,揉了揉我头,“别哭了,再大的事,等把伤养好了再说。不管你做什么决定,师姐都支持你。”
后面几天我安心养病,也不知道崇青青对宋经年和李于说了什么,他二人再没有出现在我眼前。
在我伤口结疤后,我去看齐倩如。
她身体的问题不太严重,只是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。
我搓着她冰冷的手掌,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对不起,但她像木头人一样,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,与外界彻底封闭。
齐倩如的父母刚得到消息时差点没昏死过去,之后一直郁郁寡欢,不知所措。
我偷偷给温明渊打了电话,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,我打电话到他科室,护士站说他又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了,半个月后才回来。
我抹着泪,给温明渊留了语音,将齐倩如的遭遇告诉他。
又过了几天,身上的其他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,腿上的伤口因为较深,还没有掉痂。
这天我又来到齐倩如的房间,给她念书。
病房门被人撞开,原本在国外参加交流会的温明渊出现了。
现下已经进入夏季,邕市热得离谱,温明渊身上还穿着打底长袖,手臂上挂着大衣。他去地球南半球开会,那边现下是冬季,他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,就直接来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