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个北方妹子,黎艳继承了爸爸的高挑身材,却不像妈妈一样风风火火,反倒是柔柔软软像一团棉花,让人揉揉搓搓怎么也不会生气。家里的长辈也觉得稀罕:家里都是闹翻天的混小子,这样一个软软的妹子实属可爱,宠!给我使劲的宠!
黎艳从小就是小朋友们讨厌的“别人家的小孩”,上课乖乖听讲,回答问题细声细气,放学后就乖乖回家,搬张凳子在门口坐着写作业,等着家里大人回来,放假了也是待着家里帮大人干活,不爱爬树不掏鸟蛋,还不喜欢玩泥巴,关键是成绩还特别好!就这所作所为,你说可恨不可恨?!
就这样,黎艳乖乖巧巧的读了高中,考了大学,选择的是家里人一致认为非常有“钱”途的商务英语专业,学校离家倒是远了一点,但黎艳的家人觉得不错,外贸还是南方做得好,并鼓励她:姑娘,咱不怕哈,放心大胆的去外面学习!家里有你老爹和老娘守着呢!
黎艳长得不错,大学里有不少人追,但这姑娘就跟没开窍一样,谁也不喜欢,就当你是朋友。慢慢的,追她的人也少了,纷纷转战其他漂亮妹妹,但有一个人不一样,那就是徐明浩。
徐明浩家里长辈在体制内工作,算是有点小权利。因工作原因,徐明浩从小就在南方长大,跟所有的南方娃一样,他从小就向往北方的冰天雪地,做梦里都在大雪纷飞。在见到黎艳的那一刻,徐明浩就觉得不一样:嚯!这白白的皮肤,冷冷的性子,跟去年旅游时见的鹅毛大雪似的,看着就凉!接触后才发现,这姑娘看着高高冷冷,实际上性子软的呀,跟豆腐似的,看不得人吃苦。
于是,徐明浩开始对黎艳展开了热烈的攻势,在其他男生陆续折戟沉沙后,仍然努力不懈。俗话说,烈女怕郎缠,慢慢的,黎艳对徐明浩的态度也和缓了一些,依稀间有了依赖。
徐明浩心里头高兴啊,邀着自己的发小兄弟出来夜宵烧烤,喝了点酒后开始大放厥词:天气凉了,就让黎艳成为我的女朋友吧!厥词刚得到发小的欢呼起哄,一旁的黎艳脸色就有些羞涩,找了个“上厕所”的借口匆匆走了,这一去时间就比较长,正当徐明浩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的时候,黎艳带着一男的走进了他们包厢,介绍说,“这是陆恒,是我的高中同学,没想到他也考来了这边,今天在这里碰上真的是好有缘呀!”
看着陆恒眼高于顶的臭屁模样,徐明浩心里火大得很:去踏娘的有缘分,这狗13的明明就是来抢我的妞的!
面上还要挤出微笑:哎!兄弟好!哪个学校的呀?哦在隔壁大学的西城区啊,从那边过来得跨半个城区吧?哎哟,辛苦了辛苦了。
陆恒心里也不好受,黎艳好好的考什么南方的学校,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了家里人来到了这边,没想到这破地方倒是大得很,明明查好了就是隔壁学校,换了新校区硬是隔了半座城!好不容易打听到黎艳今晚出来玩,辗转进城来假装偶遇,但这个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?
完了,乖乖女黎艳不乖了,受不了诱惑要掉进别人了花言巧语里了。
黎艳把陆恒当成同学,徐明浩心里门清,这坏小子就没安好心,但是出于胜利者(即将)的优越感,他也就不把陆恒当回事了。
陆恒不一样,能考进这里的大学的人脑子都不差,陆恒也一直以来把自己当做天之骄子,唯一的挫败点就是黎艳,现在自己为了黎艳放弃了家里人安排的路,跑来了这边学校,而黎艳居然还要跟别人谈恋爱,这是绝对不能忍的!于是,陆恒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些招式,天天跟个绿茶一样,在黎艳面前说些“如果是我……”“真羡慕徐明浩……”的反话来刺激黎艳。
黎艳是不开窍,但她有个优点就是听得进别人的建议,也就是俗话说的“耳根子软”,在陆恒锲而不舍接二连三的抹黑下,黎艳悟了,觉得他说得对,徐明浩可能真的不是喜欢自己。于是,破天荒的干脆利落了一把,找到徐明浩,说,“你是一个好人,我们还是做朋友吧。”
徐明浩发蒙,昨天还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写作业的呢,怎么今天就给我发好人卡了?想问黎艳,黎艳已经走远了,没事,那我就去问问别人。
一打听,好嘛,原来是陆恒这狗13在后面抹黑我呢!
徐明浩气得火冒三丈,陆恒这边倒是得意了,还故意发了条朋友圈,说什么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”,配了一张猴子捞月的照片,暗戳戳内涵徐明浩竹篮打水,白费心机。
隔天,徐明浩约了黎艳出来,想要把事情说出来,结果被陆恒知道了,中间截胡,拦着徐明浩不让去,还装模作样的劝他“既然黎艳不喜欢你就不要强求了,可怜巴巴倒像条狗巴拉巴拉”,徐明浩气得不得了,两个人动了拳头,相互肉搏起来。
不得不说,陆恒的力气是真的大,虽然徐明浩自己也去健身房,但抵不过这人下黑手,一不小心脸上挨了好几拳,红红绿绿煞是好看。刚好徐明浩的发小路过,一看这可了不得,打了电话就准备叫人。
陆恒倒是怂得很,看见有人来支援赶紧就跑了,跑了之后心里才开始发慌:听说徐明浩是个有背景的,家里有钱有权,自己就这么打了他,打得还挺重,那他不得报复我呀?
越想心里越后悔,越是后悔脑海中的一个念头越是清晰:我是为了黎艳才打人的,黎艳得对这件事负责任!如果不是黎艳要来这所学校,跟这个男人认识,我也不会被气昏头打人,对,就是黎艳的问题!万一对方要报复我,黎艳是要对我负责的!
黎艳被陆恒急急忙忙的电话叫了出来,电话里陆恒什么也没说清楚,黎艳心里也蒙,隐隐约约还有一种不安感,但又想不出这股不安出自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