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青青抓了抓头发,“去酒吧,喝酒。今晚不醉不归。”
我刚想说好,身后的门开了,宋经年黑沉着脸说,“不许去!”
崇青青跳起脚,“为什么,你是她的谁,凭什么管她。”
宋经年没理她,用那双桃花眼睨着我,“还不进去。”
他这种不怒不喜样子,特别瘆人,我搓了搓了手臂,往自己家门钻。
后头崇青青高喊,“嗨,你还真听他的,你要跟我绝交吗?”见我头也不回,她又喊,“李释我跟你说,男人可不能惯着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,你信不信?”
宋经年凉凉地睇着她,崇青青打了个冷颤,含在嘴里的话再说不出口。
“你若还想让你的工作室顺利开下去,就老实点,别拾掇她干蠢事。”
砰……大门关上,差点没碰上崇青青的鼻子。
我喝着水,为自己的朋友打抱不平,“你这样就过分了哈,毕竟是我朋友。”
宋经年哼了一声,“叫你去喝酒,还不醉不归,我已经很客气了。”
我觉得,我要是不跟他吵上几句,对不起我师姐的谆谆教导。
“你管的还真多。难道我会没分寸?我都成年了好吗,你能少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这话说得挺伤和气的,果然他殷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,“你当我想管?要不是看在你怀了我孩子的份上,我会管你?我宋经年长这么大,为谁操过这份心。”
是哦,如果不是肚子里有个宝贝疙瘩,我还能有这待遇?车接车送,不过是我母凭子贵吧,是我拎不清,嘚瑟了。
我放下水杯,转身往楼上去,站在旋转楼梯处,我看着他问,“等我生完孩子,我们是不是就离婚?”
对方面无表情,没有回答。
我压下心底的涩意,“你要厌了倦了,直接跟我说声,我不会缠着你不放。再说,我们签过协议,我是要无条件配合你离婚的。”
说到这,我自嘲笑了笑,“说来也挺好笑的,这次离婚不需要多麻烦,也不用担心别人打击报复。”
我躺在床上,心里装着心事,久久睡不着。
宋经年当初是喜欢我的吧,只是这种喜欢不深刻,刚发芽,没来得及长大,就被那场逼婚给掐死了。如果没有怀孕、没有结婚,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。
我拍了拍脸,不,没什么不同,我只入了他的眼,并没有入他的心。要入他的心,是痴心妄想。
旁边的床垫陷下一块,伴随着沐浴乳的香味,我被圈进宽广的胸膛里。
我抗拒,推对方。
某人手掌托我后脑勺,将我拉得更近,“别怄气,怄气伤孩子。”
我抬眼瞪他,特么的,有你这句话,我不仅怄气,我还呕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