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我说你这个开车的,怎么话那么多。一下说白血病,一下说细细查,你当你是医生啊,瞎说什么。”许莹语气不善。
司机再没说话,很快就将我们送到文山医院。为了感谢他,在扫码付款时,我给了他双倍的费用。
刚踏入急诊大厅,许莹就扯着嗓子喊,“医生、护士,快来呀,救命啊!”
那边值班的护士跑过来,忙问什么事。
“我朋友脸受伤了,很要紧。你们快帮她看看。”
护士看了我的伤口,“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不需要挂急诊,挂个普通外科号就行。”
“那怎么行!”许莹尖着嗓子喊。
护士板起脸,“小姐,这里是医院,请不要高声喧哗,影响他人。”
我实在看不下去,对护士说,“你好,是这样,我是受了点小伤,但是不知为何伤口不愈合,一直在流血。”
护士盯着我脸看伤口,果然见血一直在流,“还真是,看起来挺严重的,你快跟我来。”
护士带我去到一间诊室门口,叮嘱我不要乱动,帮我挂了急诊。
坐在就诊室外,眼看着湿巾脏了血,我向许莹又要了两张湿巾。她犹豫了一会儿,递给我。
很快,里面的病人走出来,电脑语音叫了我的名字。
我进去,见坐诊的是钟鸣,有些惊讶。不说钟鸣是文三医院的小股东,单他在医学上的造诣,也不用出来坐诊。
我俩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,他开口说,“过来,让我看看伤口。”
钟鸣查看了我的伤口,“你是在公司受的伤吧,怎么这么久还没止住血。”
我唔了一声,说自己也很奇怪。
钟鸣没再多说,用药水给我清洗伤口,“伤口看起来不深,不需要缝针。”
“会留疤吗?”我问。
钟鸣笑,“这么在意啊,那干嘛还让自己受伤?放心,疤痕会有一点,但也不明显,上点粉底估计看不出来。”
我皱起鼻子,还是毁容了,心里忍不住将宋强问候了千百遍。
钟鸣视线落在我用过的湿纸巾上,“这是什么东西。”他握着镊子将湿巾翻来捡去,“有意思。”
我脸上已经打好“补丁”,也就随便他折腾。
钟鸣将湿巾丢进装有水的器皿中,然后拿进隔壁的房间倒腾了一阵,出来对着我似笑非笑,“李助理,你得罪小人了呀。”
我不明所以,“什么意思?”
钟鸣戳了戳湿巾,“湿巾含有枸橼酸钠,这种东西,无嗅、味咸、凉、易溶于水,一般人很难发现它,它的最大作用,就是,让血液不凝固。”
我满脸震惊,整个人缩着肩膀发抖。我虽知许莹虚荣势力,所以与她交好但不交心,但从没想过她的心如此之狠毒。
过了很久,我才缓过劲来,对在拨弄其他东西的钟鸣说,“谢谢你,这事我自己知道就行。麻烦你不要告诉其他人。”这个其他人,很明显是指宋经年。
钟鸣丢下镊子,“切,你当我乐意多管闲事。跟你说,我恨死那人了,这个混蛋竟然把我丢去非洲。”
我对钟鸣的碎碎念不感兴趣,拉开门走了。
“怎么样,要紧吗?”许莹收起手机问我。
我盯着她看,一言不发,许莹心底发虚,讪笑着道,“李释,你怎么了,可别吓我。我这人胆子小,不经吓的。”
我心底呵呵冷笑,胆子小,能不动声色做害人事,胆子还会小?
“李释我跟你说,我刚才看到我一个老乡了。我已经快5年没见她,没想到她已经怀孕了。我跟你说,这个女人十几岁的时候跟个老男人跑了,两个人一起玩仙人跳,坑蒙拐骗了不少男人。”
我心不在焉,“哦,还有这种事。”
“对啊,这个女人脏死了,还给自己取名叫周洁。我呸,她也配‘洁’这个字!”
“你老乡叫周洁,还怀了孕?”我眼皮跳了跳,这也太凑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