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这玩意水分多,很是压秤。
他要是找人去山里挖,就算出价两文一斤、三文一斤,都会有人送过来。
毕竟是山里免费得来的,只废些力气罢了。
在一旁旁听的江南和李荷花也露出不赞同的神情,使劲给江晚晚使眼色,让她别开出那么离谱的价格。
江晚晚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。
八文钱确实是贵了,但她敢开出这个价格不是没有理由,她打算把竹笋能制作成笋干一事告诉掌柜的。
她笑了笑接着说:“我有一个竹笋的保存方法想要告诉掌柜的,能让掌柜的冬日都做上竹笋生意,所以这才敢开出这个价格。
如果掌柜的同意,那以后就八文钱收我送来的笋,您花多少钱收其他人的,这我不管。”
江晚晚这话,引起了掌柜的好奇。
若真是如她所说,能在冬季吃上竹笋,那他的酒楼岂不是多了一道新菜品。
“敢问江娘子所言当真?”
江晚晚点了点头:“自然当真。”
掌柜的又详细问了问江晚晚,确定江晚晚只是把自家挖的笋送来,不会中间商赚差价,当即就敲定了八文钱一斤的价格。
口说无凭,立字为据,江晚晚要求同掌柜的定下协议。
掌柜的摸了摸胡须:“做生意自然是要写协议的。”
他当即拿来了纸张,写下契约,又让江晚晚过目。
原身的大哥、二哥读过两年书,她也跟着认识了些简单的字,会写自己的名字。
所以江晚晚仔细看过契约,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时,江南并没有感觉奇怪。
契约一式两份,双方各持一份。
江晚晚看了看契约上另一个名字,沈青川。
原来这家掌柜的叫沈青川。
江晚晚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,把自己那份契约递给江南,让他放好。
紧接着就告诉沈青川笋干的制作方法。
听她说完,沈青川感觉自己好像吃了大亏。
“哎呀,不过就是晒干了也能吃,我还以为是保存新鲜的竹笋呢。”
江晚晚赶紧摇头否定:“诶,我只说了竹笋的保存方法,可没说是新鲜竹笋的保存方法,我要不说你能知道吗?
再说了,我的晾晒方法可比直接晒的笋干好吃。”
沈青川抬眸:“这笋干真的好吃?”
“你试试不就知道了。我这人做生意一向信奉合作双赢,我以后还是想要跟你做别的生意的,不会坑了你断了自己的后路。”江晚晚正色道。
沈青川点了点头。
确实如江晚晚所说,她要是不说竹笋能晒干了吃,自己根本就不会知道。
想想也是,她要是想坑他,大可以坑的更多,没必要只提出八文钱一斤的价格,还只收她自己一家的。
沈青川拱了拱手:“是沈某想多了,娘子莫怪。”
江晚晚爽朗一笑:“生意人谨慎一些是应该的,沈掌柜既然明白过来了,那就找人称称我们带来的竹笋吧。”
听了她的话,沈青川喊来了一个小二。
李荷花和江晚晚的竹笋放在一起,一块过了称。
总共是六十八斤,五百四十四文钱。
钱货两讫,江晚晚几人同沈掌柜道完谢就出了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