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个人而言,我还是十分赞同你的方案的。”沈长河端起了酒杯,注视着张玉武的眼睛,“玉武啊,尽力而为,我相信你!”
张玉武也端起了酒杯,十分感动地点了点头,随后与沈长河碰杯,二人都一饮而尽。
离开沈长河家之后,张玉武便开始了自己的推销计划。
张玉武觉得杨明远有个观点很对,能把自己的方案推销出去的地方,只能是北江省的省城哈市。
于是,张玉武找到了杨明远。
在杨明远的轿车里,张玉武说了自己要去省城推销的事儿,让杨明远和童家旺帮忙照顾父亲张胜利几天。
杨明远点燃了一根香烟,大手一挥,说道,“武子,这还叫事儿吗?你放心,我会交代我姐和家旺的。去省城的事儿,我陪你去!”
张玉武一愣,“你陪我去?你不倒煤了?”
杨明远白了眼张玉武,说道,“呸呸呸,啥叫倒霉?那叫贩煤!你这大学生,书都白念了。”
“嗯,好,我说错了。”张玉武笑着叹了口气,旋即问道,“以前你挺忙的,现在咋这么闲了呢?”
杨明远深吸了口气,长长地呼了出去,神情黯然道,“唉,麻绳栓豆腐,你就别提了。还真是奔着你的话去了,县里已经宣布取缔中小型煤矿企业。所以啊,这煤贩子行业,我看也快要干到头儿了。”
“哦,怪不得你这么闲呢。”张玉武点了点头,旋即问道,“不对,你舅舅吴德利不是和县里几个大煤矿关系都不错嘛?尤其是远大煤矿。”
杨明远叹了口气,说道,“以前还行,现在完犊子了。中小煤矿一取缔,大煤矿成了香饽饽。像我舅舅这样的小煤贩子,人家根本就瞧不上眼了。以后啊,看来我也得考虑转行了。哎,武子,你说说,这县里脑子是不是有病,好端端的钱不挣,非要取缔煤矿,这一年得损失多少GDP啊!现在好了,G和D都没了,现在只剩下P了!”
“老杨,我觉得这么做是明智的。”张玉武一脸认真地说,“我之前就和你说过,以资源型的单一产业,存在巨大风险。兔子尾巴,根本就长不了。山河县要想跟上生态文明建设的步伐,就必须壮士断腕,完成产业转型,无论有多艰难。现在没有取缔的大煤矿,我想将来也会逐一取缔,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”
杨明远白了眼张玉武,无奈地说,“我看啊,你就是乌鸦嘴,说啥来啥,都是让你给咒的!”
“好,我咒的,全都怨我,行了吧?”张玉武怼了一下杨明远,旋即正色道,“老杨,说正经的。你混社会比较早,干过煤贩子,接触的有钱人也应该不少,给我介绍几个有钱的老板,我去碰碰运气。”
杨明远掸了掸烟灰,思忖片刻,说道,“跟着我舅舅这么多年,有钱的老板还真认识不少,但都是煤老板,个个都是暴发户气质。找他们,根本就不靠谱!”
张玉武有些失落,点了点头,“好吧,那我自己去网上查一查,哈市都有哪些旅游开发公司。我记得,全省最大的旅游公司,是鼎梅集团。”
“得得得,你可打住吧!”杨明远连忙截断了张玉武的话,笑着说道,“哎妈呀,你还敢打鼎梅集团的主意。鼎梅集团有自己的产业,不可能来投资咱们这个山沟子。再说了,隔壁就是龙岭温泉度假村,脑瓜子有病来这投资?”
张玉武想了想,一声叹息,觉得杨明远说得有道理。
杨明远打量了一下愁眉不展的张玉武,说道,“武子,你也别上火,办法还是有的。我虽然不认识旅游开发这方面的老板,但是那些煤老板认识啊!煤老板交际都比较广,咱们可以通过煤老板,来认识几个开发方面的公司老总。”
听杨明远这么一说,张玉武眼睛顿时一亮,笑着说道,“老杨啊,要是能把我的方案推销出去,这军功章可有你的一半!”
“滚犊子,能不能忽悠到人还两说呢,屁军功章!”杨明远笑着白了眼张玉武,旋即掏出了手机,“我这就联系联系这些煤老板,看看有没有认识开发公司的。”
张玉武点了点头,说道,“好,辛苦你了,老杨。”
“武子,你要这么说就没劲了,咱俩谁跟谁啊!”杨明远撇了撇嘴,旋即拨出了第一个号码。
杨明远经过一番电话“狂轰乱炸”,还真从几个煤老板那里打听到了几家搞旅游开发的公司。
于是,他都将联系方式和地址记录在了手机通讯簿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