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十多年前,这里的景象早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很多建筑或城市面貌面目全非,就连脚下的这条当初很窄的道路,现在都被拓宽了有一倍,路上车来车往,很是繁华。张里只能凭着记忆深处的点滴,对照着街边情况进行一一判断,很遗憾他找准了记忆的方位,却再也找不到那些熟悉的现实景物了。
几年前的聚会他就知道了,母校多年前就已然被搬迁至南城更远的地方,那里是规划中的清安大学城,几乎所的高校均设在其中,这里只是作为一个记忆中的片断而留存在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。
张里站在街边有些发愣,纪国华有些疑惑地看看,张里笑着解释了下,对方几人才恍然一笑,最后在路边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饭店坐了下来。拿过菜单,倒还是不错,地理位置变化,但是饮食习惯和传统还是得以保留,张里高兴地点了两个菜,剩下就给其他人点。
坐着聊了会旧事,纪国华听得很有兴趣,这们年轻书记从省里空降下来,不但于他和南山,就是连清安的官场的人都很陌生,所谓人都有探究心理,他也想好好听听这位年轻搭档的过去点滴。
张里笑着介绍了当初周围的环境,说了点过去的学生时代便一带而过,笑道:“下午你先回,我再顺便去看望几个熟人!”
“没事没事,你先忙,难得过来一次,多叙叙旧!”纪国华理解的笑着点头道。
没多会饭菜摆上来,可能是习惯了他的作风,几人都没有提喝酒的事,拿筷吃饭,张里边吃边道:“根据早上的汇报情况来看,指望市里大力支持的力度有限,很多事情还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!下面我想着要把这个思路在常委会上讨论,先统一思想和认识,然后再着手全面解决问题!”
纪国华没假思索道:“没问题!我完全同意!市里的情况也早在我们的预料当中,要是能大力支持的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!过去没少往这跑,结果都一样!”
张里点点头,往嘴里扒了口饭,道:“回去后有个事情要先办,成立一个资产清算小组,全面对南拖的家底进行盘点!坛里有多少米,我们自己得有数!”
“嗯!”纪国华闷头应声,吃了块菜才抬起头道:“这个清查的尺度怎么掌握?”
“嗯——,纪委先不参与,主要是审计、国资这块,以资产盘估为主!具体的到时视情况而定的,如果有特另严重的现象,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,特别以群众反映比较强烈的个人作现象要注意!”
张里筷子停了下,便继续动起来,嘴里一边道。
纪国华点点头,不再说什么,对着碗里的饭专心进攻,平时总是酒来酒去的,乍一不喝酒光吃饭,居然胃口好得很!
饭毕,几人坐着喝了会茶,便一齐起身出来,挥挥手分头而别。
上了车,张里交没有马上指挥前进方向,而是坐在车上掏出身上的一个随身携带的电话本,在上面迅速地找到了一个号码本,对着手机按了几个数字便拨了过去。
“喂,刘主席在家吗?”——
“喂,老市长你好啊,我是项州的张里!还记得我吗?”对着手机,张里脸上笑意吟吟道。
“——噢——,是小张啊,你好你好!”电话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,
“老市长,我到清安了,您有空吗,我想过来拜见一下,不知道方便不方便?”张里笑道,
“好好,你过来吧,我在家!——”
挂完电话张里脸上笑呵呵呵的,刚才打电话的对象正是原项州市长刘振东,后者与项州两任市委书记搭班子,当初功成身退回清安担任市政协主席,一晃几年下来了,原先他搭过班子的两位许寿山和海源成功再跨一步,刘振东现在已然在家颐养天年了。
现在十年河东转河西,张里被调入清安工作,在这片陌生的环境里,举目无亲,这时他不会忘记这个曾经的老领导!刘在清安工作多年,对这片土地的了解远非一般人可比,而这些恰恰是张里非常需要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