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行压在他后颈的手却突如其来地发力。
方霁瞳孔一震,发出唔唔的抗议声,贺知行仍旧不容抵抗地摁着他继续往下。
方霁抓着贺知行大腿的手指蓦然收紧,脸色涨红,涌上阵阵痛意,意识似乎都要给这一下粉碎,都忘了还能用鼻子呼吸这条途径。
贺知行暧昧地呼喊他的名字,用低沉的嗓音哄着他缩缩喉口,“牙齿,再收起来一点。”
方霁觉得自己也是有病,竟然还稀里糊涂真的照做了。
……
贺知行松开压着他的手,方霁这才能够直身起。
满嘴的腥膻味,方霁忍着反胃感,艰难地将那部分也都咽下去。旋即响起一阵咳嗽声,眼睛都红了,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“咳……贺知行……你个混蛋……咳咳……”
贺知行见他咳得眼泪止不住地流,心疼地去给他拍背顺气,看到方霁唇角沾着的粘稠,才反应过来对方将他的东西吞了下去。
方霁好不容易缓过来,抬起手的同时带着一股子杀气,一把揽住贺知行的脖子将人拽了过来,学着对方刚才的动作,手掌压上他的颈后,几乎是报复性地在亲吻他,毫无温柔可言。
残留的液体混着口水送到了贺知行这。
“味道怎么样?”方霁放开他时唇角挑起嘲弄的笑容。
贺知行如实道:“不好。”
有点腥和咸。
方霁啧了一声:“你也知道味道不好,刚刚S进来的东西,这会估计都进到了这里,全是你的种。”
贺知行跟着他的动作,视线从他肚子上掠过,不解道:“为什么不吐掉?”
方霁像看傻子般白了他一眼:“往哪吐?附近又没有垃圾桶,我总不好往人家温泉水里面吐吧。”
“再说就你刚刚摁着我不肯放开的架势,我连吐的机会都没有。”一说到这方霁就来气,明明说好了他来。
他抬手揉搓了两下酸胀的腮帮,口腔麻木,嗓子眼现在还有一种异物堵塞感。
贺知行留意到他的动作,提出帮他检查一下,方霁却如避蛇蝎地拒绝了。
“不用,还不至于那么脆弱。”
贺知行后面的动作虽然的确粗暴了些,但还不到丧失理智,方霁没有尝到血腥味,应该是没有受伤的地方-
两人在温泉池里待了近一个小时,后面又一起进入更衣室。
方霁本来是严令禁止贺知行跟他进同一间更衣室的,除了怕被人察觉出端倪,最重要的还是两个人浑身赤裸地共处一室,太容易擦枪走火了。
贺知行说控制不住对他的感觉,方霁又何尝不是。
“我不会再做了。”
方霁冷笑连连,道:“贺总,你是不是忘了一个小时前,你就已经留下前科,在我这毫无信任度可言了。”
其实他并没有很生气贺知行强行压着他脑袋的事,在决定帮他之前就对这种情况多少有了预料。
快感上头的时候控制不住再正常不过,他也在床上做出过类似的行为,夹着贺知行不让他走。但如果此刻态度不坚决些,那他今晚上做的那些保菊努力不都白费了?
贺知行对此哑口无言,少顷,试探性提出道:“换我帮你?”
方霁愣了愣,属实有些心动。
等真正进了更衣室他就一万个后悔了,贺知行的伺候方式与他在温泉池的压根就不是同一种!
贺知行将他翻过来面对面时,被欺骗的怒火轰然爆发。方霁张开嘴,朝着贺知行的肩膀死命咬了一口,留下一圈深红色牙印。
没让贺知行出血已经是他最后的情面。
更衣室的尽头配有淋浴间,两人又冲了个澡。出来的时候方霁腿都是软的,腿根的皮肤由于摩擦过度火辣辣的疼,令他严重怀疑这家伙又在趁机谋私。
不,不用怀疑了,这就是不争的事实。
贺知行将衣服往身上一套,又恢复那副禁欲系的人样,任谁看见他,都难以将他和不久前的过分行为联系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