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绘在房间里面听见了声音,笑着迎了出来。
“相公,你总算是回来了!”
谢恪顾不上别的,走过去一把就抱住了苏绘。
“天啊,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的想念一个人,在皇宫里面的那一段时间,我的精神高度的紧张,但是思绪还总是忍不住往你这里跑,我甚至都有一种皇上说话为什么这么啰嗦的感觉!你说我是不是大逆不道?”
苏绘笑着推开谢恪,拉着他的手进了屋中。
“你这话可不要乱说,要是被人听了去,没准就要参你一本呢!你现在大小也是一名三品大员了呢,以后在官场,恐怕就要如履薄冰了!”
“你还挺会算计,都算出来我现在的官职是三品的了?”
“我又不是傻,之前去找你的时候,你的士兵特别骄傲地告诉我,说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,给你连升三级。
之前的你官职是六品,那连升三级不就变成三品了!”
“从三品,和三品还差半级。不过我并没有很兴奋的感觉。
之前一心考科举,其实想着的是报效国家,而不是想要当多么大的官,赚多么多的银子。
现在我在官场也混了一段时间,其实心里对于官场里面的事情是很看不惯的,也并不喜欢。
有时候我就想,我还比不上你呢,做些赚钱的生意,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,既没有伴君如伴虎的危险,也不用去想官场当中的那些弯弯绕绕,去迎合奉承那些官僚
,岂不是一件美事!”
苏绘能够理解谢恪的想法,不过人在这世上,就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。
“士农工商,商家是最低等的,就算是家财万贯,也是被很多人看不起,而且经商也会遇到很多的问题,就像我在这里开的那间成衣铺子,生意不好的时候还挺顺利的,等着生意好了,别的商家就开始眼红,在暗中使绊子,制造出来很多的事端,一心想要搅黄我的生意。
所以你看,其实做哪一行都不容易,都要付出很多。没有什么真正的一帆风顺,我们都是在风浪中艰难前行啊!”
谢恪
诧异地挑了挑眉头,使劲儿地握了握苏绘的手。
“你安慰人还挺有一套的,你放心,我只是和你发发牢骚而已。
我十年寒窗苦读,后来又在牢狱里面蹉跎了三年的时间,那现在自然是要做一些大事,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打退堂鼓。
只有站到高位,才能为百姓、为国家真正地做些事情,所以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地就打退堂鼓。”
苏绘忽然想起了什么,冷哼了一声。
“相公啊,你今天游街的时候,心里是不是特别的舒爽啊?那么多的女子围着你给你扔帕子,那可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!”
谢恪一看,得,担心了大半天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自己的娘子这是吃醋了。
在街上的时候,她那包着石头的帕子没扔到自己的头上,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吧?
于是谢恪陪着笑说道:“娘子,游街那就是走个过场,是让我们那些思念家乡的士兵看的,他们看着百姓这么欢迎他们,心里面会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,这对于我们的军队是有好处的,至于别的想法,那我们是一点点也没有的,这一点你可千万要相信我,我对天发誓……”
谢恪举起了手指,被苏绘一把又给按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