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窈无聊的捏着他衣领上的花纹玩,一个多月的相处下来,她知道裴恕没那么多脾气,他不会因为闲事和她生气。
她胆子也大了,在他身上玩这个玩那个都行。
“咳咳咳咳。”
冰冷的液体滴落手背,温知窈一颤,等看清后,她猛的抬头。
他指缝中溢出鲜血,在昏暗的灯火中刺目。
“掌印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血色从他唇缝中溢出,铁锈的甜腥气弥漫开,男人撑不住的抓住桌边,躬了身。
温知窈长睫不停的颤,仿佛被谁掐住喉咙似的。
她张口一句话没说出来,眼泪倒是成串的掉。
“你,怎么了?为什么,会突然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匆匆忙忙搭上他脉搏,他脉息紊乱的厉害,像是中毒。
“嘘不哭,去把灯吹了。香灰倒到手帕里,系好扔去角落。”
他冰冷的手碰碰她的脸,温知窈赶紧点头。
从医的人鼻子比常人灵敏些,她从进来时便觉得他殿里的味道和以往不同。
但这个味道并没有毒,要不然她也不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。
现在温知窈觉得,这好像是什么引子,引他体内积压许久的毒素,爆发。
吹熄了蜡烛,殿里一瞬黑下去。
按照他的话,将残留的香灰倒在手帕里。
想了想,她脱掉外衣,将香灰一股脑包起来,藏到角落里。
今早她刚送来一批香,让王德点在他殿里,“不是我!我今早送来的香只是助眠而已,里面什么都没有!”
温知窈咬紧唇,恐惧如毒蛇般,从后脊往上爬,凉的她寒战。
她不得不承认,裴恕的存在如同定心丸一般。
她不乏闯祸的勇气。
如果这宫中只剩她,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
仿佛此刻她已经是被人逼入死角的猪狗,等着大刀斩下。
小人直往他怀里钻,温热的身子贴着他,清亮的眸子里水珠啪嗒啪嗒的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