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翼翼地护着小丫也坐上了马车。
“国师,我先送你去军营休息,之后我要带内子去各个铺子调查一番,恐不能相陪。”
云淳风垂下眼眸,神色骤然变得楚楚可怜。
“是,本不该叨扰将军。
但,不才担忧,没有将军坐镇,军营的将士们恐有不服。
像辛副将那般,说不才几句也就罢了,不才也能受着。
最怕引起军士躁动,传到圣上耳朵里,惹得将军受罚。
实乃不才之大过也。”
江星烟一想,国师想的确实周到。
辛追只是万千将士的一个缩影。
霍辞的治军理念有很大问题。
都说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。
看不起这个,看不起那个的。
你直接说唯有打仗高得了?
江星烟越想越气。
她之前真是看错霍辞了。
她对云淳风一抱拳,歉然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,国师莫怪。”
云淳风嘴角重新勾起微笑,客气回礼:“将军不嫌我耽误大事就好,不才怎敢怪将军?”
江星烟心中感慨,云哥儿真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啊。
“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事无不可对人言。
况且,收回内子的铺子,也是为了军国大事,国师同行,亦无不可。”
云淳风再颔首:“将军大义。”
江星烟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哪里哪里,我还得感谢国师赠药之恩,才两日光景,小女竟全好了。”
云淳风挑眉:“哦?那可真是那枚药的福气。
可否让不才给令爱把一把脉?”
江星烟有点为难,但还是如实相告:“不瞒国师,小女自从那日受惊,便不愿他人触碰。
除了我和贴身照顾她的四个丫鬟外,其他人一碰就哭。
就连孙太医把脉时,也要扁着嘴的。”
云淳风轻笑:“不才却想试试。”
他从袖中拈出一粒糖来,放在掌心。
他的手指修长白净,宛如羊脂白玉造就。
一粒红色的糖丸放在手中,有种别样的诱惑。
似乎在引诱人凑上前,用唇轻抿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