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来,一切如常,霍将军应该没事的。”
“哦?什么异象?”
“我也是听阴阳先生说的,像什么河流干涸、晴天降雷、六月飞雪之类的,都有可能。”
“六月飞雪这个我知道,有个闺女被冤枉死了,当天正三伏天气就下了雪的!”
同村几人结伴而行,边走边说。
全然没注意一旁有人偷听。
那人遮掩得严严实实,眼珠滴溜乱转,转身没入草丛中,不见了踪影。
*
驻守坎山和侯山的校尉,正凑在一起发愁。
他们出发前,拓跋将军千叮咛万嘱咐,绝不可以让铁浮屠在人前出手。
除非一击毙命。
谁成想,人算不如天算。
他们想到了所有的可能,就是没想到霍辞还能逃脱。
这个时候,只要霍辞死了,他们非但无过,反而是大功一件。
可万一霍辞又活了,他们就要死了。
昨夜派出去的斥候杳无音信。
正午时分,趁着人多,混进去的几个探子回山后,各执一词。
有的说没死,有的说死了。
还有个说,如果霍辞死了,水要干涸,晴天响雷,六月飞雪。
乱哄哄的,愁的他们脑仁都疼。
两人仔细一分析,死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
毕竟,上次拓跋将军和霍阎王对射一箭。
两人纷纷中在心口。
拓跋将军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。
霍阎王却一直拖着病躯,坐在马上指挥士兵,鼓舞士气。
可以说,只要这人没死透,就一定会出面给那么多百姓一个交代。
如此藏着掖着,恐怕凶多吉少。
车鸿罗那个老匹夫,最怕他们下山屠城,仗着霍辞在,还能硬气几分。
若是霍辞没了,整个西周都保不住。
听他着急忙慌杀人的那个样子就知道,他说的那些,都是障眼法而已。
“校尉大人,那两个斥候回来了。”
校尉无语。
事情弄明白了,你俩回来了?
咋不等着年过了再回来?
“校尉大人,霍阎王没死,一点儿病态都没,吓人着呢!”
这是坎山校尉最不想听到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