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赐的东西才是麻烦呢。
闻言。
杜婧鸢的小脸又垮下去了。
她虽是生在将门,却承袭了她父亲那副好相貌,白白净净的,瞧着都可人。
若非如此,自己小时候也不会被她诓了,这个说谎精。
薛沉鱼想想都唾弃自己从小就是个看脸的人,这么容易被骗。
“薛沉鱼,你就看在我们从小相识的份上,帮我这一回吧。我是真的走头无路了。”
杜婧鸢突然郑重的给她跪下了,“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。”
“你先起来再说。”
在这一刻,薛沉鱼是生出了恻隐之心的。
或者说,是从见到杜婧鸢独自一个人出现在街上时,她便生出了恻隐之心了。
前世她在出嫁前就和杜婧鸢没有往来了,关于她的事,也是后来才听人偶然提起的。
说是杜大将军府上那位嫡出的大姑娘听了家中的安排,嫁给了一位国子监的教习先生。
可她婚后却不甘寂寞,与他人有染还被抓了个现行,后来便一根白绫将自己的一生草草了结了。
那时候她成亲也一年有余了。
在那一刻,她对杜婧鸢的不满也全都烟消云散了。
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,两个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她们之间的那些小打小闹的矛盾,在生死大事面前,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如今再见到她,薛沉鱼心中便有一些不忍。
“杜婧鸢,我能问问你,你家里给你安排的人是谁么?”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杜婧鸢嘴上嫌弃着,却还是报了那个人的名字,“今科头榜进士,国子监最年轻的教习先生,陈明轩。”
“是他?!”
杜婧鸢跳起来了,“你认得他?”
说完,也不等薛沉鱼说话,便说道,“是了,你嫁的就是个清流,他也是个读书的。说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往来呢?”
“薛沉鱼,你知道他的底细么?”然后又在自顾自的说道,“我又不嫁,打听他底细做什么?”
她说了一长篇,薛沉鱼无奈的叹道,“嗯,如果国子监没有另一个同名同姓的教习的话,那贺家跟他的确是没有往来的。”
杜婧鸢: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