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那场大雨将林翎困在了白山上,泥泞险峻的山路告诉林翎,无论他愿不愿意,他都得留在这里。别无选择的境遇让林翎感觉很无奈,同时,一种疑惑也紧紧的缠绕在林翎的心中,那就是周言和易尘的去向。
来时的路上留着他们杂乱的脚印,但是林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,所有的脚印都是他们来时的脚印,绝对没有离开的脚印,那么周言和易尘现在究竟在哪里?他们没有下山,是隐藏在这个大山的某一处,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?
迫于无奈,林翎和塔洛克只能暂时栖息在这个地方,男人对他们不算冷漠,但也绝对不算热情,他从来不和林翎他们主动说话,林翎问他的一些问题,比如一个人在这里怎么生活、会不会感觉到无聊、或者为什么留在深山,对于这些问题男人都避而不答,林翎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叫“阿越”。
林翎对阿越的询问有一种试探性的意思,对于这个男人,林翎心中总有一种怀疑,他越是不回答林翎的问题,林翎对他的怀疑就越深,不过林翎还是更倾向于周言他们没有出现意外,毕竟以周言的身手,想出意外也很难。
可是周言他们到底去了哪里?
林翎看着无边无际的白山老林,忽然有一种很深的无助感。
这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,白山的绝美风景在这一天表达的淋漓尽致,对于任何人而言,这都是一种诱惑。塔洛克看着被日光投射的一片嫩绿的峡谷,身体不安的躁动着,如果不是环境原因,林翎觉得塔洛克会立刻跑去强暴这美丽的大自然。
这样的环境原本会让林翎的心情非常好,可是周言与易尘的失踪又唤起了林翎心中的阴影,他的脑海里想起了白山馆案的凶手,如果说周言他们遭遇白山馆案的凶手的话,林翎觉得这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了。
阿越几乎都不怎么出门,像个宅男一样窝在木屋里,林翎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,不过林翎偶尔看到阿越的时候,他觉得阿越看起来比他还紧张。
带着紧张和疑惑的一天是痛苦的,林翎一上午都没离开过自己的帐篷,在里边思考着周言和易尘究竟是如何离开的,可是始终都没有头绪。
大约下午的时候,林翎在帐篷里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,帐篷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,塔洛克咋咋呼呼的大喊道:“林翎,林翎,林翎,你快看这是什么?”
尾音刚断,林翎的帐篷门就被塔洛克拉开了,他一脸惊奇的拿着些什么说:“嘿,哥们儿,我可有了大发现。”
林翎仔细的看了一眼,塔洛克手里拿着的是那本无删减的《白山馆》,这本书林翎已经看的滚瓜烂熟的了,里面的内容不说是倒背如流,但提起任意一段也算印象深刻,林翎很清楚这只是一本寻常书籍,里面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。
尽管如此,林翎还是敷衍了一下塔洛克,问道:“发现了什么?”
塔洛克神秘兮兮的一笑,然后说:“地图?”
“什么?”林翎以为自己听错了,这本书他翻了不下三遍,里边根本没有什么地图,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就说:“你再重复一遍。”
“地图!”塔洛克大喊了一声,然后补充道:“白山馆的地图。”
林翎惊疑的从塔洛克手中抢过那本书,发现那本书的残叶竟然被补全了,而且上面还画着一张结构精密的地图,地图上方打着三个大大的三个黑体字“白山馆”。
“这东西哪儿来的?”林翎激动的问。
“不是和你说过嘛,我朋友给我弄得。”塔洛克说。
“我不是说书。”林翎大喊道:“我指的是书里的这张地图。”
塔洛克挠挠脑袋说:“那就不知道了。”
林翎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塔洛克一眼,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装糊涂,不过现在林翎也没心情管这些,他的目光完全被这张地图吸引过去了。
地图的纸页颜色发黄,和这本书的纸页颜色完全不同,显然是硬拼凑在一起的,但相比这些,地图的内容更让林翎吃惊。
这个地图用复杂的曲线联合在一起,整体呈现了一个双层建筑,内标了各种位置的建筑构造,林翎不懂建筑,但是仍能看的出这张图的巧妙,而且,这张图有一个惊人的设计让林翎忍不住瞪大了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