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擦掉脸上的咖啡渍,只能按照童谣所命令的话,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那里,然后才仰起脸对她说:“童小姐满意吗?”
童谣笑了,她说:“你知道,我这一辈子很少有人敢反驳我,所以为了自己少受点苦,你还是收起你那副以为特别吸引男人的性格为好,毕竟我是个女人,女人与女人之间只有两看相厌。”
我识趣的没有说话。
童谣坐在了我面前打量着我的狼狈,她抽了一张纸巾给我说:“擦擦你这张脸,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。”
我接过,说了一声谢谢。
童谣说:“我要说的话很简单,如果你的男人在之后的五天内没有拿袁氏的股份来换你,不好意思,我丑话说在前面,你和你的孩子一个都别想活,到时候是五马分尸,还是将你碎尸万段,谁也说不准。”
她瞄了一眼我小腹说:“你心里最好有点准备,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便懒懒的从椅子上起身,朝着卧室走去。
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良久,感觉脸上粘稠的感觉还是非常的明显和难受,我再次用力擦了擦,直到将脸上的皮肤擦破皮,才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同样朝着卧室内走去。
童谣似乎是去浴室沐浴了,因为朱文手上正拿着托盘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,我们正好撞上,他衣服已经穿戴整齐,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向我。
我也看向他。
我并打算对他说什么,只能朝着前方走去,可谁知道才走几步,端着托盘在我身后的朱文说:“我奉劝你,在这五天内的时限里,最好让傅纪琛将袁氏的股份拿出来,在这茱萸县,是没有王法可言的,那种地方你应该去过。”
我没有回头去看他,而是笑了出来说:“我当然知道,茱萸县是个什么地方,而你们茱萸县的人又是怎样的人,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深刻体会了,我也谢谢你的提醒。”我继续朝前走了两步,又想起一件事情,停了下来说:“朱先生,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一个人吗?”
朱文站在我身后,并没有问我像谁,可他的沉默代表他在等答案。
我扭过头笑看向他说:“男妓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朱文的脸色,揉了揉脸颊朝着门外走去。
之后我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,看到镜子内的脸,才发现脸颊红肿的非常严重,我用手揉了揉,在心里想了一句,这个童谣看上去漂亮是相当的漂亮,可好像很毒辣的样子。
真是应正一句话,蛇蝎美人。
她给了我五天的期限,在这五天内,这里的人仍旧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,感觉不到对我有任何危险。
五天的时间眼看就过去一大半,傅纪琛那边始终没有了消息,起先我也在期待着他的选择,可时间越来越临近,傅纪琛那边却始终如一潭死水,没有任何波澜时,我的心忽然一点一点迈向死亡,最后的一点期待也化为了虚无。
在这样的时候,他怎么可能会拿袁氏来交换我,他肯定不会,他向来注重利益。
就算我怀了他的孩子,可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迫不及待等着给他生呢?我这个孩子最终留没留住,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挺无所谓吧。
到达第四天后,童谣再次来找我,问我傅纪琛是不是真的不考虑来换我了,我始终挺直着腰说:“童小姐不是看到了吗?如果他会换我,早就来了,何必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呢?”
童谣笑了,她说:“你的生命还有十多个小时,不好意思,过了今天,你和你的孩子就将在今天消失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。”
童谣不再说话,转身离开了。
这十多个小时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,到第二天早上快十点时,傅纪琛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传来,而在被人带走前,我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药。
这颗药是打胎药,如果我今天逃不过此劫,那么在今天晚上十点左右孩子将会被流掉。
这样也好,至少让它少些痛苦。
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里,只是很安静的任由他们押着走,正要下楼时,身后忽然传来朱文一句:“等一下。”
他这句话一出,我们所有人一起回头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