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桑家三少爷的洗三宴,温阳这个做婶婶的没有能够参加,她睡醒了不错,只是精神并没有得到恢复,只是在床上时睡时醒,看得桑恒睿心疼不已。
口谕下达到桑府,要桑府主人参加登基大典时,桑恒睿原想着不去,就在家中陪着温阳。
好在他虽然这么想了,但没有说出口,等传口谕的太监走了,才和桑恒润商议。
桑恒睿作为太医院院首,皇帝陛下登基的典礼,他是需要参加的。桑恒润则是新帝的心腹,他们兄弟二人缺一不可。
桑恒润花了些时间给桑恒睿解释了这个道理,他才放弃在家中守着的想法,紧接着朝服便送过来了。
随之而来的是两道圣旨,第一道圣旨,封桑恒润为礼部尚书,第二道圣旨,册封桑恒睿为太医院院首。
桑恒润跪在地上却未接旨,桑恒睿被他哥搞得一愣一愣的,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直到他示意他接旨,才接了。
“公公,桑恒润求见陛下,不知陛下可有时间。”
“陛下正在等您呢。”公公擦了把头上的冷汗,桑恒睿接不接旨他不管,桑恒润抗旨,那可如何是好哦。
“那我求见陛下。”
桑恒睿扯了扯他哥:“大哥且慢,你进宫面圣,无论如何也该沐浴更衣。”
那公公听桑恒睿如此说,口中连声道是,桑恒睿递了块银子去,他便道:“杂家就在这儿等着桑大人。”
“大哥,你这是为何?”
桑恒睿被他吓得不轻,且不说桑家一门,如今是靠着大哥站立,就算别的,大哥与当今关系很好,这是别人求不来的荣耀。
皇上给官,大哥说拒就拒,这是做什么道理?
“三弟,大哥属意的不是荣华富贵,礼部治下的民司,但凡遇到一个大龄未婚未嫁的,就捞到不少好处。”
“大哥需要这些吗?”
桑恒睿摇头。
“大哥只是要陛下安全,若是成了礼部尚书,就不能时时刻刻与陛下一同,带刀侍卫,最适合我。”
“可,”桑恒睿与他兄弟多年,怎又不知他心中抱负,“可如此以来,遇到的危险成倍加增,大哥,你万万不可。”
“陛下既是明君,为兄愿为他手中利剑,只为河清海宴。”
“哥!”
桑恒睿气得跳脚。
“有你在,有你嫂嫂与小侄子,小侄女在,大哥惜命。”
桑恒睿听了这话知道劝不动了,可还是气呼呼的,甩手走了。
桑恒润看着桑恒睿的背影失笑,他那模样,简直和自己签了生死契,就要卖命一样。
桑恒睿气呼呼的回到行知院,温阳正醒着,她半靠在院子里的躺椅上,腿上搭着一块毛毯,喝着桑恒睿给她开的补药,见他满肚子气。
她好奇道:“怎么了?为何气成这个样子?”
“还不是大哥,”桑恒睿气得不行,“他放着礼部尚书不做,要去做御前带刀侍卫。”
“想必大哥有自己的考量,”温阳心里也觉得奇怪,“我们做弟弟弟妹的,也无需左右他的决定。”
桑恒睿点头道:“确实是有,只是,礼部尚书和御前带刀侍卫,这两个一想就知道,谁更容易遇到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