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恒润却不需要皇帝将命令说完,离了金銮殿,就调集了一班人马,向御史府赶去。
他令人买了止泻的药来,个人分了些,一遇人便塞进嘴里去。
进了御史府,果然污秽不堪,惹得人人皱眉。
他按着习惯寻到主院,给御史喂了药,等他好些了,又要他换了官服,另一些人,将府中其他人解救于水火,将他们召集在一个空地上,不许他们私自离开。
他们的遭遇实在太奇怪了,早不出事晚不出事,非得今天出事,除非是杀手不愿要人的命,否则不管你在何处,都逃脱不得杀手的剑。
他随手拿了根实心木棍,在这地上用力敲,发现没有稍软或空的地方,都是硬的,这才放心让人守着,自己去宫中复命。
桑恒睿已经在金銮殿中等着了,他还是头一回来这里,他低着头显出恭敬,没等多久,就见桑恒润带着人回来了。
那人脸上毫无血色,是蜡黄蜡黄的,身子也直不起来,完全站不住,一副虚脱了的模样。
“老臣拜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,万万岁!”
“免礼,来人啊,把御史大人的椅子给他搬过来,桑恒润,你怎将他带来了?”
“回陛下,臣见御史大人身体极度不适,故而将他带至宫中,请御医诊治。”
“原来如此,院首,给御史大人好好看看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桑恒睿的两根指头搭上脉搏时,明显的感觉到他抖了一下,他便知道此人绝对有问题。
他仔细把脉,又看了他的舌苔,牙齿,很快就有了定论。
此人服食了大量的巴豆,想必还吃了冷物,不到地老天荒,他是不会停下腹泻的。
“本官如何了?不要紧吧?”
御史的声音压得很低,可惜桑恒润离他太近了,他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朵。
“大人身体康健,只是巴豆不宜多吃。”
“胡说,本官何时吃那种玩意?”
“下官不知。”
“你只说本官身体康健,否则,本官要你好看。”
“桑爱卿,御史如何?”
“回陛下,御史大人他……”
桑恒润传音道:“就按他说的做,放长线钓大鱼。”
“不小心吃错了东西。”
御史听了这话很是满意,皇帝点头道:“既如此要好好休养。”
就此宣布退朝,朝后,皇帝宣桑恒睿。
“桑爱卿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作为太医院院首,想必也是他们争抢的目标,朕命令你,与他们假意迎合,可明白?”
“臣,遵旨。”
“日后你兄长在明,你在暗,”皇帝说着推出一个盒子来,“此物,等到事了以后拿出,可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“谢陛下!”
桑恒睿瞬间感觉到了压力。只是君之命,不得不从。
“现如今可告诉朕,他究竟是做了什么?”
“回陛下,他吃了许多巴豆。”
很好,和桑恒润说的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