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你莫不是忘了,你这样对待人得有证据。”
温阳冷笑。
“证据?本官能够看见的,本官能够依仗的,就是证据。”
“来人,领他们去好地方,一个也不要走丢了。”
大冬天的被冤入狱,真是晦气。
只是官员说得没错,牢房确实很干净,温阳见角落里铺着些稻草,稻草上是一床薄被,皱了皱眉头。
就这个季节,这个天气,就靠这点东西睡觉,岂不是要冻死在牢房里?
她正想着呢,牢饭送上来了,只能说伙食是真不错,一碗大白米饭,一小碗汤,还有饭上盖着的几片肉。
夫妻两人对视一眼,决定吃了再说。
于是他们便吃了牢饭,却是不敢坐下的,只能走来走去。
虽知道官员怀疑他们自有他的道理,且也能想明这道理,只是哪个被冤枉有罪的无辜人,心甘情愿被冤枉呢。
“我们在牢里待着也不是办法,”温阳瞅了一眼被堆在稻草上的白被子,“要真在这里过,没病也能冻出病来。”
“是。”桑恒睿附和道。
温阳眉头一皱,便开始拍牢门:“来人,我们要见大人!”
“吵吵什么?吵吵什么!”狱卒正在烤火,听见牢房里有人闹,心里也不爽。
“我们要见大人,我们本被人冤枉,万不可真的坐了牢!”
温阳说话时言语清晰,语调略微有些急迫,那狱卒见了,嗤笑一声:“老子在这里待了这么久,天天有人喊冤的,告诉你别瞎折腾,否则老子要你好看!”
温阳一手抓着一个牢门的柱子,使得她手腕上的珍珠就暴露在狱卒眼前。
狱卒长到这么大,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珍珠,一时之间眼珠子随着温阳的动作转动。
如果能把这珠子拿到手,找个靠谱地方变卖了,他以后就是有钱人了。
那时候,谁还乐意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里待?
“哦,你想要我好看?”温阳翻了个白眼,放了手。
哪知狱卒眼疾手快,在外头握住了她的指尖。
桑恒睿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炸了,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,调戏他的妻子?
“放开!”
夫妻两个异口同声,温阳的手迅速抽回,那狱卒手心一空,只感觉已经到手了的肥肉,溜走了。
他心里恨得牙痒痒,荣华富贵随着这一抽,就离他远去了。
不行,他得想办法。
另一边,桑恒润审完了被关在府里的刺客,他不过是武功最末的一个,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。
只知道大哥吩咐了,跟着大哥干事就是,其他的,问什么都说不知道。
桑恒润只得把人关回去,招呼着人吃晚饭,不知怎么的,他到了端方院门前,又折了回去。
行知院安安静静的好似无人,若不是里头点着一灯烛火,就真的一个人也无了。
桑恒润正想离去,忽然想到灯火不是主院的,点在偏房,是下人所住的地方。
也就是说,主院到现在也没人。
他不信,使了轻功到了门房,竟然发现,他们夫妻两个真的没有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