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主吗?”温阳叹了口气。
难道,这就是爹爹辛苦换来的,吗?
“是,娇娇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要去找爹爹,以后能陪他的日子不多,我要去陪着他。”
“娇娇,岳父大人说了,他说,若他回来,就给你看个够,就算你与他父女缘分已尽。”
“爹爹怎么会这样说呢?”温阳吸了吸鼻子。
“为夫实在不敢欺哄你。”
“好吧,我累了。”
“我抱你回房。”
没有人反对,谁都看得见,温阳已经抖得快站不住了。
“娇娇,我代替不了岳父大人在你心里的位置,我何尝不想放你走,可我又舍不得。”
“你一去,此生就不会回来了吧,我再等到你,是不是要再等两千个春秋?”
温阳靠在他怀里,眼泪像是断线珠子一样,从没断过。
“我不知道,我该留下来,还是跟随爹爹一同上战场,”温阳说话带着哭腔,“爹爹想我活着,可我……”
“可我也不知道,我不知道,我是该随爹爹一同去了,还是陪你走完这一生。”
“阿睿。”
“娇娇,”桑恒睿忽然停住了脚步,“娇娇,若你遇到一个必死的局,你会入局吗?”
“那样的局,一定有我放不下的、我无法拒绝的什么东西作为辅助牵扯,姜太公钓鱼罢了。”
“你说,爹爹他是不是就遇到了?”
温阳听着脸色一白。
温家人真的去世的只有娘亲,而爹娘感情甚笃,兄长失踪后多少人说他死了,可是爹爹从来不准人立衣冠冢!
他虽然偶尔提说兄长死了,但谁都希望人死以后入土为安,哪怕是个衣冠冢呢。
所以,是不是兄长根本就没有死?爹爹这回去战场,是不是就要以他的死来换兄长的新生?
温阳被自己的推断吓到,可若不是如此,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。
至于她刚刚被封为县主,这一事,兴许就是个幌子。
她婚姻美满,生活幸福,何必要扒着县主这个名头,难不成还要靠这个县主过生活吗?
温阳心都碎了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。
“娇娇,温阳,你爹爹说你是骄阳,骄阳哭了天便下雨,但,骄阳要常常发光发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