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订了包厢,并不打扰你们坐在大堂里的客人。也不打扰你们订了其他包厢的客人。”桑恒睿在一旁补充了一句。
他不补这句话还好,一补这句话,老板原本就不太好看的,脸色几乎要黑了。
“可是老板,小的并不知道这位,订了包厢,小的也是为了咱们酒楼的生意着想,才把那些人拒之门外,那知道……”
桑恒睿哼了一声:“我方才岂不是与你说过我订了包厢吗?还是一个大的包厢?”
那人回想起来果然如此,顿时哑口无言,面色苍白起来。
“我作为请客的在客人面前被你们闹了面子,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理如何解决?”
桑恒睿哼了一声:“我们这做客人的给你们的是真金白银,也不是打算过来砸你们酒楼场子的,现在只能去别家吃饭,对此造成的损失,你们有何见教啊?”
那老板还不说话,桑恒睿自己倒是有些急了:“你若不说,也可先把银子退给本官。”
桑恒睿一声本官,吓的那酒楼老板几乎要跪下来,顺便狠狠的白了店小二一眼。
说来也是,这毕竟是京城若是一片瓦从空中落下,怕也要砸到三四个当官的。
这突然来一个自称当官的,就好比春天下雨这般平常。
“大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小人这就安排人把钱给退了。另外,大人若是还肯赏脸,以后再来小人店里,小人竟然不收银子。”
桑恒睿听了这话嗤笑一声:“本官乃是朝廷命官,吃的是皇粮,领的是皇帝陛下发的银两,还缺你这顿饭钱不曾快将饭钱退给本官,以后本官再也不会来你们门前。”
桑恒睿这话说的,店小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那老版的脸色先红了一会儿,然后瞬间白了下去。
这可如何是好哦,在这个遍地都是官儿的京城敢在老百姓面前提自己是个官儿的人,品阶一定不低。
他迅速而又哆嗦着拿出退的银两,桑恒睿身手敏捷地接过去,一点儿也不带耽搁的立刻马上就离开了酒楼。
于是招呼着等他的那一家子,浩浩荡荡的去温阳找着的那一家了。
那酒楼老板连忙赶出门外送他们,看着他们的背影,缓慢的远离他的视线,大呼了一口气。
心里难免忐忑,这个客人这辈子怕是没了,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何样的官职,会给他们的店带来何样的影响。
桑恒睿自然不知道,也顾不上那一家掌柜的小九九。
“今日实在抱歉,本该明日请你们,只是这世事无常,试试明日你们又有别的活要干,难以将你们这些人凑齐,不然怎么也不该在今日就请你们的。”
桑恒睿心里很是愧疚,语气也带着一丝愧疚的意味。
那一家子人听了,纷纷安慰桑恒睿,只说是他们的错,他们做这一行的,在别人眼里看来本就不吉利。
倒是连累了桑恒睿一个朝廷命官,跟着他们一起受气。
他们一家子人越是这么说,桑恒睿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。
有道是三百六十,行行行出状元,不知道何时,这做事的行当也有了三六九等。
这实在是不该出现的事。
桑恒睿心里想着若是可能,等他将此间大事了了,一定要为他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