u0015温阳从不喜欢公堂,但今日不同,她特意换上了精挑细选的衣裳,衣裳是紫色的,与她封县主时赏下的头面遥相辉映。
县主的礼服也是紫色,温阳思来想去,她这般已经够张扬,若是再把礼服穿上可就招摇了。
虽然可以,但没必要。
倒春寒已过,正是春暖时候,只是不巧今日下了雨,春雨细密,细如丝线,两人见此难得来了兴致,抛却了马车,两人合撑一把大的油纸伞,在雨中漫步。
他们身后,止歌、止盏还有白术,爷一人撑着一把伞跟着。
“止歌姐姐,见夫人与老爷如此和睦,我突然感觉心里头怪怪的,”止盏皱了皱眉头,“伦理我又不喜欢老爷,不知为何,这感觉越发严重了。”
“你呀,”若不是打着伞,止歌一定送止盏一个爆栗,“你还未出嫁,见着恩爱的夫妻自然心有所动,切莫胡思乱想,可懂。”
“哦。”
止盏蔫吧了,看得一旁的白术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“白术,你这是做什么?有何好笑的地方?”止盏换了面对对象,立刻伶牙俐齿起来。
“止盏姑娘,既然你看我们老爷夫人如此恩爱,为何不为自己找一个良人?”
“呸,不要脸的家伙,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止盏白眼儿都快翻到天上去了,白术看在眼里,心里想着这位的白眼儿,可真得了夫人的真传。
“哎,别生气别生气,”白术道,“今日去了公堂,还不知有多少事儿等着咱呢,咱可别现在闹起来,搞得大家不愉快。”
“知道就好,”止盏白眼儿一翻,上前几步跟上了桑恒睿夫妻。
“你说这春雨贵如油,前朝大诗人也有云,天街小雨润如酥,今日一看果然如此。”
温阳探出手去,接了一线雨滴。
“娘子说的不错,只是这贵如油的春雨,在我眼前不过尔尔,只因我心悦你,你便是我眼中心里最贵的。”
止盏听到这儿急急的停住了,她究竟是多蠢多傻多天真,竟然送上门去,被别人找不痛快。
真羡慕。
“怎么不朝前走?”止歌两步追上来。
春雨淅沥,那对夫妻在前头又几乎耳语,他们离得远的都没有听着。
“无事,止歌姐姐,不若你在前头走?”
“好。”
没过多久,止歌也放慢了步伐,任由两个主子离她三步远,脸色,眼微微的有些不对。
这两个,虽然不至于旁若无人的秀恩爱,可她们这些一直随着她们的,总会不经意间就受了伤。
“夫妻情浓时应该都是这样。”止歌咳嗽了一声,他们三个里她最大,于是就要着白术跟着他们。
白术无可奈何,微微笑着跟上去了,她们原以为他也要被那对夫妻荼毒,很快败下阵来,没想到他不仅没有被夫妻两个你侬我侬的气氛吓跑,还越靠越近了。
两人见此,疾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他硬拉了过来。
“白术你小子可以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