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恒睿亲自送温阳出门,不仅如此,骑着踏雪,将她送到城门口。
二人出了城,依依惜别,告别的话,临别的嘱咐都在昨晚说完,两人紧紧相拥,说好了有事去信,这才分开。
夫妻两个说完了话,原本抱着止歌的止盏也跑上来,抱住了温阳。
“夫人你一定要好好的,止盏在这里等着你回来。”
“你呀,也要好好的,”温阳摸着止盏的头,“白术若是个好小子,你就可以等我回来给你做主,若是那小子不太行,你千万不可顾着阿睿的面子,明白吗?”
止盏重重点头,鼻子一酸,泪洒当场。
“你这丫头,不过几月不见而已。”她这样把温阳搞得哭笑不得,“快别哭了啊。”
“夫人在路上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止盏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她稍微向后退了退,看见温阳被泪湿的衣衫,脸也有些红。
温阳笑着,给她擦眼泪:“那是自然,你放心就好了。”
“夫人,一路保重。”
温阳点头,朝着他们挥挥手,便登上了马车。
止歌与他同坐在一处,说起来是马车,车厢里的面积几乎都被软垫子给占满了,要是斜斜的,完全可以在车厢里面躺平。
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,”温阳脱了鞋,放在中空的垫子底下,头枕在有石头垫着的,原来是座位的地方,“我原以为这马车已经够豪华的了,哪知道阿睿他连夜又改造了马车,真是越来越豪华了,等到我们必须弃车的时候,那日子可就难过了。”
“夫人,老爷与您琴瑟和鸣,岂不是件好事儿?”
温阳微笑道:“但凡夫妻,琴瑟和鸣,才是对的。”
止歌也跟着笑。
出城以后走的官道,因为这几日并未下雨,路还好走,温阳索性与她聊起止盏的事情来。
“止盏与白术如何了?”
“夫人哪,白术一有空闲就去找止盏,还屡次将我赶出去,他们说了些什么,烟我都不太清楚。”
提到止盏的事,止歌也笑:“只是啊,止盏,那丫头原先和我说,要拜托我守在院子门前,前几回看见白术走的时候,颜色都有些灰暗。”
“不用去问那丫头,就知道他们两个谈的不好,这么来了两回,第三回的时候,白术就开始给我带东西,多吃一些吃的,也给止盏带一份。”
“只要他一有空隙,他就每日都来,渐渐地,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大,谁不知道,他们成了呀。”
温阳扑哧一声乐了,果然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何况止盏那种心软的姑娘。
“这就是锲而不舍的意思,”温阳笑了笑,抬手在小桌子上拿了一个瓜,用小刀切开。
“这瓜不错,看起来水灵灵的,”温阳给止歌递了一片,自己也咬了一口,“就是不怎么甜。”
“多谢夫人。”
“这是在外头,这些虚礼就不必要了,”温阳笑道,“若没有外人在,也不必谢来谢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了,”温阳正说着,忽然听见一声马嘶,“怎么了?”
“回夫人的话,是绊马索!”车夫的语气很是紧张,这才出京城,不过五里,竟然有人敢在这拉绊马索,日后走得越远,岂不是越危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