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院首大人,以后可会有其他的医者来这里?我看虽然招人,可也没见哪个真的被招进来。”
“不必怕,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人。”
“那太好了!”齐宵这表情有些夸张,又以最快的速度平静了下来。
“其实最好的是他们都好好的,不需要我们上场。”
齐宵重重的点头。
桑恒睿想着,齐宵这个人虽然比他大,可看起来好像就比他小一样,像个需要照顾好的弟弟。
“阿睿,我洗好了,你过来洗吧。”
温阳虽然有心,好好的洗一番,可是外头人来人往,她总怕忽然有人掀开帐篷,从别的地方钻进来。
“好!”
“院首大人,您如何肯将妻子带过来呢?将妻子带过来岂不是妨碍我们吗?”
“这你可就说错了,又不是拙荆,我们今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。”
听了这话,齐宵摸了摸鼻子,心想确实如此。
“她果真厉害。”
“阿睿,你在外头和谁说话呢?”温阳说着掀开了帘子,“原来是齐太医。”
“见过桑家夫人。”
“不必多礼,”温阳笑道,“我们这一路,还说过些话,怎么你就把我给忘了?”
“我们说过话吗?”齐宵笑道,“十分抱歉,我这个人时常忘事儿,我也不记得是否与您说过话了。”
“无妨,我是温阳。”
“见过温夫人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温阳笑了笑,掩去了眼中一闪而过的迷惑。
“对了,相公,你快去洗洗。”
“好。”
见桑恒睿进去,温阳自然不会像他一样守在帐篷门口。
她找了止歌来,问她要不要也跟着洗个澡。
止歌摇头:“夫人,我在这附近看见了一条小河,不如我们去那里转转?”
“如今在军中,不比我们猎鹰队,止歌,你若是想洗洗就去洗洗,我给你守着门外。”
止歌听了,欣然同意。
“止歌你可记得齐宵?”温阳打量着此时四下无人,悄声问道。
“自然记得他啊,不是有段时间,他总说自己害怕想回家,我们还去和他说过话呢。”
“就是,只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们了,最要命的是,相公也不记得有他这个人。”
“怎么会?齐宵有病,总是忘记事,可是老爷他正正常常的一个人怎么会忘记齐宵呢。”
温阳听了这话,心中警铃大作。
就是齐宵,在路上总说自己害怕,以至于那些太医们被他所影响。
不巧今日遇到了小股敌人,他们又见有人在他们面前身死,自然更加害怕了。
如今桑恒润给他们一个可以离去的机会,在他们眼里,那可就是活命的机会呀。
被吓破胆了的人,怎么可能不走呢?
最后反而是齐宵,这个一开始就在太医们面前煽风点火的人留下了,这说明了什么?
说明了,齐宵这个人有鬼,而且这鬼,只大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