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一定保重,等有了孩子,一定要通知我们哥儿几个,”他说着说着,感觉眼前起了雾,“到时候我们几个舅舅,轮番教他练武都成。”
“那是自然,兄弟几个也要加油!说不定以后有了孩子一起玩耍,孩子们玩出感情来,咱们还能做个亲家。”
“做亲家啊,也好。”
他心里满了苦涩,不过,她真的要出嫁了,以后再不是他们口里的姑娘了,以后就是温夫人了吧。
骑着高头大马,桑恒睿看着温阳安安静静的趴在别人的背上,那人眼角还有泪,不知怎么的,心里酸酸的。
“新娘上轿——”
随着官媒的一声唱贺,温阳上了轿子,她看着这华美的轿子,忍不住心生感叹,劳动人民果然满有智慧,这轿子上的刺绣,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。
背着她的兄弟给她塞了个苹果,实在忍不住在温阳眼前抹了把泪,匆匆走了。
温阳知道,在轿子里面坐着,在京城转三圈,到第四圈时,在轿子与竹椅间搭桥,新娘子从红桥上走过,坐在椅子上,在游人抬着在京城里面转上一圈。
最重要的最后一圈,除了让百姓观赏各家各样的凤冠,还能够欣赏各家新妇的风采,无论是容貌还是体态,都会成为围观百姓议论的要点,所以在轿子里时,反而是新娘最轻松可以休息的时候。
“起轿!”
桑恒睿一马当先,今日他穿着喜服,脸上洋溢着真挚的开心笑容,属实感染了不少。路边百姓。
原先议论桑恒睿吃软饭的,他们夫妻之间走不到头的,都闭了嘴。
温家的嫁妆浩浩荡荡,绵延了二三里地,虽比不过十里红妆那样豪华,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得起的。
温阳歪坐着半靠在花轿壁上,只是花轿摇动,她也休息不到哪儿去,只能靠着缓缓脖子的压力,为坐椅子那一圈做好准备。
所要走的路都清了路,倒不是官府兵丁拦着不让人走,而是早就将路面打扫干净,好迎接新人的到来。
花轿里铺着软垫,坐着其实是很舒服的,只是凤冠太重,重得温阳很想把它拿下来,好让自己的脖子休息休息。
可惜了,只能想想,不能真的实施。
花轿摇摇晃晃,也属实看不见桑恒睿骑马是什么样子,温阳倒也不急,毕竟最后一圈,想怎么看怎么看。
无论走到哪儿,都能听到惊叹,有些惊叹于花轿的精美,有些感叹嫁妆的丰厚,有说新郎骑在马上看起来丰神俊朗,不知道新娘是否还是那个,可以止小儿夜啼的煞女子。
除却各样的金珠宝贝与添妆,温阳的兵器也成了部分人的焦点,她随身带着一柄长剑,一根混着铁的棍子,此时也由人抬着,走在嫁妆末尾,世人看见,纷纷惊叹。
“这不会是给新郎全家下马威的吧?”
“桑家也是大户人家哪里敢呢?”
“这位兄弟说的对,所以也不能说桑家小少爷吃软饭吧,毕竟人家家里也有钱。”
温阳觉得自己舒服极了,只有头难受得很,她本不是爱招摇的人,头一回开始盼最后一圈,毕竟早到最后一圈早结束,这凤冠虽然华美异常,可真不是人戴的东西,太重了,重得她怀疑自己结个婚能得颈椎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