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于是动了动身体,抖开了一堆鸟。
不过被抖开的黄鹂鸟很快又飞了回来,直接落在她的手掌上,开始很不见外地啄米吃。
嘉肴拿它没有办法,总不能在它吃饭的时候赶客。于兮若有些羡慕地看了那只黄鹂鸟一会,还是忍不住说:“我可以喂它吗?”
“啊?当然可以。”嘉肴说着,接过于兮若的手,给她手心倒了一半的小米,然后小心地戳了戳黄鹂鸟的翅膀,问它能不能换个地方吃。
黄鹂鸟不耐烦地抖抖毛,朝着嘉肴啾啾了两声,不过还是给了个面子跑去于兮若的手心。但它也只啄了两口,然后就飞走了。
于兮若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变成了失望,嘉肴于是又尝试“劝”其他小鸟去她的手心吃米。
但是小鸟通常没有什么耐心,它们有自己的脾气,就连在嘉肴身上也是想吃米就吃米,想吃头发就吃头发,根本稳不住,烦了还会啄嘉肴的手指让她别打扰它们吃饭。
费力地尝试了几次之后,嘉肴和于兮若放弃了,转移阵地,开始蹲在大树下面,看着小鸟吃嘉肴铺在地上的米。
秦泽琛插不进她们两个的氛围,于是站在一边看着。
半晌,他突然笑了一声:“嘉肴,你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蹲在地上的两人都一齐抬头看他。
嘉肴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问:“哈哈,我以前是怎么样的?”
秦泽琛指了指地上的那堆小鸟:“像这样,很讨小动物的喜欢。”
嘉肴问:“我很喜欢喂小鸟?”
“不是。”秦泽琛的神色复杂:“是它们很喜欢你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嘉肴直觉秦泽琛知道不少事,刚想继续问,这时于兮若也看够了小鸟,站了起来:“要叙旧的话,不如我们去找个地方坐坐吧?”
大家没有异议,所以就近去了一家咖啡厅,然后点了些饮品蛋糕开始漫无目的地聊。
说真的,这对嘉肴来说并不自在,毕竟虽然说是小学同学,但是对嘉肴来说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,更何况还是一对二。
但是她还是努力地聊,提出一些话题,讲到各自的现状,时不时聊到关于过去的事。
令嘉肴没想到的是秦泽琛居然还是她那时候的邻居。今天秦泽琛也是因为同学会回乡,索性带着他女友故地重游来看老榕树,所以才会遇到嘉肴。
作为邻居,秦泽琛对嘉肴的过去的了解远比沐云要多。
他不仅知道嘉父嘉母之间闹得沸沸扬扬,邻里皆知的矛盾,也知道嘉肴那天晚上跑出去然后摔伤了头。
嘉肴忍不住追问秦泽琛知不知道那个晚上更详细的事情。
秦泽琛想了想,说道:“我只记得那时候他们吵得很凶,后来我看到你直接从后院翻墙,爬到了榕树上面。”
嘉肴不太敢相信:“我翻墙,还爬树?”
她居然有这么野性的童年?
“你当然会爬树。”秦泽琛比嘉肴还要肯定:“你喜欢坐在榕树上一个人玩,还专挑最高的地方,你不记得了?”
嘉肴摇摇头。
“你可以再去试试看。”秦泽琛笑着说:“你那时候这么会爬树,没准还有肌肉记忆。”
嘉肴回想了一下自己之前被拒拒拉着爬树,最后让松鼠非常失望的事。
嘉肴:……
算了,还是不要相信肌肉记忆了。
嘉肴:“我爬到了榕树上面,然后呢?”
“然后你爸妈让你下来,你不肯。”秦泽琛说:“他们就吓唬你,要把榕树砍了,你怕他们砍树,就从树另一边下去了。后来我就不知道了,第二天就说你摔伤进了医院,出院之后,你就转学了。”
嘉肴和于兮若对望了一眼,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惊讶。然后于兮若的惊讶变成了诧异,好像在说你的事情你在惊讶什么。
嘉肴:……
谁能想到她这个当事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呢?
“所以说世事无常。”秦泽琛抿了一口咖啡:“没想到之后都没机会和你见面了。”
嘉肴不知道该怎么接秦泽琛这句话。这个时候于兮若站了起来:“不好意思,我想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秦泽琛坐在外侧,于兮若离开需要他起身让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