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娘不乐意了:“他们帮我们是应该的,再说了我们借了钱又不是不还。”她指使儿子,“去,去找景老二说说。”
王成刚没拦住,王满福摸着黑去了景家,只是没一会又崔头丧气的回来。
“怎么了?”王大娘焦急地问。
“老二不在家,白苗苗已经睡下了,景大山没钱也做不了主,我就没开口。”王满福盘算着,“明天一早我再过去找白苗苗说说。”
“明天一早来得及吗?那人可说了明天一早过来拿钱的。”王大娘担心不已。
“哪有人一大早去借钱的。”王成刚说着把王大娘的银首饰都拿出来,连同地契放到一起。
第二天天才蒙蒙亮,鸡都还没打鸣,王成刚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,披衣出去一瞧,正是昨晚那个人。
来人手里拿着一张纸条,咋咋呼呼的喊:“钱准备好了没有,我一会就要回衙门复命了,你们要是不拿钱以后可没机会了。”
王成刚忍不住问:“怎么这么着急,能不能再宽限我们两天,毕竟五十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。”
“急也不是我规定的是上头的吩咐,我只负责听吩咐办事,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,我们辛苦了一年不要休息啊,到时候你就算凑够了钱大牢里也没人管你。”那人晃着手里的纸条,“我就是走个过场,你给钱我给你条子,拿着这个条子就可以去大牢领人,没钱我就走了。”
一看人要走,王成刚急了:“我给,我给。”他把人请进屋去,进屋先简单穿上衣裳,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。
这可是他们家所有值钱的东西了,王大娘实在不舍,可看着外面还没大亮的天,无奈只能松手。
王满福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,来人已经拿着首饰跟地契验证真假,他想拦被王成刚一个眼神瞪回去。
那人一番查看,把东西往桌子上一丢:“你这零零碎碎的,还有铜板,加一块也不够五十两啊,这不是耽误我时间吗。”
“我们家还有一头牛,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十两。”王成刚低声下气的说好话,“求您可怜可怜我们,这已经是我们家所有值钱的了,多的实在是一文钱都拿不出来。”
王大娘又是作揖又是哈腰:“求求您大人大量,那镯子还是我当年的陪嫁,上面还刻着我的小名呢。”说着落下不舍的眼泪。
那人砸吧着嘴:“算了算了,看你们可怜,就这么些吧。牛我就不要了,拿去衙门也没地方养。”他把东西收起来,把纸条给他们,“拿着这个条子直接去大牢领人,我还要去下一家,走了。”
王成刚如获至宝的揣着纸条,小心翼翼生怕把纸条弄坏了,早饭也顾不得吃,穿好棉衣套上牛车就出发去大牢,接王满金回家。
听到王满福昨晚来过的消息时,白苗苗已经吃过早饭,昨晚景煜珩没回来她担心的不行,准备带景大山去衙门看看。
景大山这才想起昨晚王满福来的事:“昨晚我看你都睡下了便没叫你,不知道满福找老二什么事。”
“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,若是要紧的他肯定会说。”白苗苗没放在意上,连带赵锦儿马车上带的人都抛在一旁,只担心景煜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