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飞恍然大悟,越想越惊恐:“赵大人他···真是心机深重!”也暗暗庆幸,“跟着这样的人前途堪忧,还是早些离开的好。”
景煜珩这才说:“你离开孙虎应该不会留下,你们想好去哪里了吗?”他不信祁飞对赵启明说的回老家寻亲是真的。
祁飞也不瞒他,摇了摇头:“还没没想过,走一步看一步,等回丰城之后再想下一步的事,天大地大总有我们安身的地方。”
简单吃了晚饭,大家凑合着睡下,白苗苗虽心疼那些丢失的货物跟马车,却也无奈,后悔当初什么都不该买。就这么想着,倒也昏昏沉沉睡着了,她实在太累了。
景煜珩也确实累了,连日来的奔波疲累终于能舒缓,结结实实睡了一大觉,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。
之前一应的事都是赵夫人安排,没了赵夫人这些琐碎事就落到赵启明身上,其他的都是伤员,白雪只懂得你侬我侬情情爱爱,日常事物根本不懂。赵启明一大早就拖着乏累的身子去安顿早饭,清点人员,忙了一早上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,顿时就想到夫人的好,开始后悔自己说话太重。
祁飞跟李志尧一早吃了饭又回房休息去了,白苗苗把他们的早饭送到厨房温着,等到景煜珩醒了再一起吃。
休息了一夜,身体的疲累好了很多,但身上的伤口还是疼,为了他们伤口恢复不影响曲阳比试,赵启明询问了大夫决定三日后再走。
白苗苗见景煜珩无聊,管李志尧借了两本书给他看,景煜珩接过书,深深的看了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白苗苗打量着书本,很普通的书啊。
“这两本书都是讲权谋的,看来李志尧志在朝堂。”景煜珩以前只觉得他想出人头地,没想到他野心这么大。
白苗苗不以为意:“志向远大不是挺好,若是他有本事出人头地也好,若是没有那个本事运气,光凭两本书也没什么用。”
景煜珩点了点头,翻开书细细的看,直到傍晚天色昏黄才丢下。躺了一天一夜也不舒服,便想起来活动活动,一拿衣服,脸色骤然一变。
白苗苗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,正好看到他脸色不对,忙把东西放下:“怎么了?”
“我的黑木牌不见了。”牌子他一直贴身放着,但现在衣裳破了个大口子。
“肯定是打斗的衣裳被划破牌子掉了。”白苗苗立即收拾东西,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找。”
“苗苗。”景煜珩却叫住她,“眼看天就要黑了,那里不安全。不过一个牌子而已,找不找也没什么,我已经不想那些了。”
白苗苗却从他平静的脸色下看到他心中的不甘与不舍,木牌是他身份的唯一证明,试想谁会不在乎自己的出身,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去冒险罢了。
她也不反驳,好像这件事就此打住一般,该吃晚饭就吃晚饭,该洗漱休息就洗漱休息,一切收拾完了就上床睡觉,察觉景煜珩翻来覆去睡不安稳也不言语,闭眼睡觉。只等后半夜夜深人静人人都入睡的时候,她蹑手蹑脚的起床,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。
骑上一匹快马往回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