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这样子,明天怎么去上学呀?”
听到上学两个字,李梅一下炸了毛了。
“上个锤子的学,从明天开始别上了,没钱给你交学费了,还不如待在家里,给老娘干活,看好弟弟。”
“妈,话不能这样讲,从上一年级开始,没有让你交一分钱,学费都是我自己挣的。”
王大妮很能干,她会用竹子编出很漂亮的工艺品、更不要说篮子,背篓之类的。
她编的东西经常自己拿到县里去卖,她自己找的渠道,有个搞艺术的老师专收她的工艺品。
那个老师再转手卖给别人,听说这是非遗物质文化,很受欢迎。
王大妮被她妈恶毒的谩骂扯回现实。
“小娼妇,翅膀硬了,你挣的钱难道不该交给家里吗?说不准上学就不准上学。你一个赔钱货,还要浪费那个钱。
上学有啥用?一个女娃子。”
这个话题又回到原点,这两年来,女娃子不准上学,反反复复地被拿出来骂。
够了,真的是够了。
王大妮大声反抗,“我自己挣的钱,凭什么不能去上学?这两年来,我没有吃你们的,住你们的,都给你们交了钱的。”
李梅被说得哑口无言,随即车轱辘话反复骂着,骂累了还喝一口水。
这时小弟见缝插针。
“爸,妈,大姐有很多钱,我那天看见她藏钱了,我去把钱都拿出来,你们要给我买糖吃哦!”
王大妮心里咯噔一声,刚要去拦他小弟,已经被李梅和王盛抓住。
王大妮心里狂怒,猛地挣扎,两口子铁了心不放手。
不一会儿,小弟从屋里拿出一个塑料包。
王大妮一看,那就是她的钱,她明明藏在蚊帐后面的砖缝里,怎么会被小弟看到?
一定是前天放1000块钱进去时,被小弟扒在窗户缝里看到了。
四岁的小弟太坏了,拿着油纸包,献到爸妈面前。
“你们还给我!”王大妮扑过去。
王盛一脚向王大妮肚子踢来,疼得她眼冒金星,趴在地上起不来。
她那对好父母,拿剪刀剪开塑料包,一捆红色纸币露了出来。
李梅眼里发出贪婪的光,飞快地数着钱。
“沃日,整整两万块钱。”
“妈逼,老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