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不是不美?你喜欢我化妆?”她笑意顿收,作了一个惊讶的表情。
“无所谓,”他转身,绕过她走向餐桌,“女为悦己者容,我又不是你的悦己者。”
再给一次打击,看你还能有多强。他坐到餐椅上,表情如常,心情却异常,异常的郁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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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降临城市,纪飞辰站在窗边,喝完一杯咖啡时,突然想起纪品堂交给他的那只信封,还在他的公文包里。
回家再看,当时老人是这样说的。
信封并不平整,有些突起,他小心地剪节信封的封口,从里面掏出一把钥匙,一张折得很小的纸条,还有一张手写的稿纸。
他先看了手写的稿纸,越看到后面,表情越是凝重。
这是一份说明书,有关今天签署的那份机密文件的保存地点,取出方式,取出条件等等事项。
他又打开那张小纸条,上面是一串英文字数和数字混合的符号,这是银行的保险柜密码。他知道夏力那一张纸条上,应该是密码的另一段。
还有钥匙,镀金,凝重,而透着神秘。
纪老爷子做事真是滴水不漏。但是,他忽略了一种可能,那就是万一两个律师都背叛了他,那该如何?
他一定也留了后手。纪飞辰想,微微一笑,将密码牢牢记在心里,他记忆一向绝佳。然后,我将写着密码的纸条和说明书放到炉火上点燃,化为一撮灰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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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,相安无事地过去了。
纪雪妍的时间,自由而随意,但有三项是每天不变的。
一是按时为唐肖廷准备好三餐,二是打扫房子,三是为他搭配衣服。
唐肖廷自己也不记得到底是从哪天开始,每个早晨一晨跑回来,他当天要穿的衣服从内到外连同领带袜子都已经搭配好了放在床上,他再也不用因为临时搭衣而在衣柜里乱翻。
她曾试图要帮他打领带,她说她特意练过,会打得很好,但他拒绝了。因为打领带的接触过于亲密。
然而他暗自规定的他们之间接触的距离,已经由原先设定的两米,一次次破规缩短到半米。
而她常常为了照顾应酬酒后的他而难免要为他脱衣洗脸诸如此类。
不能再近了,他警告自己,因为他发觉自己有些低估了她的影响力。如果哪天回到家没有看到她的笑颜,他就会下意识地满屋寻找,直到看见她才会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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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三个月的时间,品堂实业的业务几乎已经全面掌握在唐肖廷的手中,他已接掌品堂实业的消息不径而走,从公司内部,渐渐传到了外界。
当艾依莲听到这个消息时,心头又喜又怒,当即打了电话过来质问。
“我觉得你不必知道,所以没有说。”唐肖廷的回答不紧不慢,不急不徐。
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令艾依莲气结,“什么叫我不必知道?”她怒火更盛,“我把我的男人让出去,难道真的是为了成全别的女人吗?”
唐肖廷没有说话,他在思考艾依莲的问题,为了掩人耳目,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见过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