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那头便挂了,顾请见我迟迟不肯放下手机,边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师傅,麻烦您掉下头去沙屋区的孤儿院。”我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估计是知道我的事情了吧。”
说实话,我真不希望老酒腻子知道这事,知道了他必然会为我担心,别看他是个半吊子,但我要是有危险,他恨不得拼了老命都要帮我,在这一点上,老钱都比不上他。有时候我甚至都有种错觉,那就是,老酒腻子是我的亲人。
顾请伸出长臂搂住我,下巴抵着我的脑袋,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。
不一会儿,孤儿院到了,老酒腻子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俩。
他一看到我,那张满脸褶子的脸褶子又多了些褶子,“不是叫你有事就回来找我吗,咋就不听个话。”
“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。”我笑嘻嘻的说。
“哼。”老酒腻子哼了一声,然后说,“你们跟我来。”
我们来到老酒腻子的房间一开门,里面便有一个女人,这个女人竟然是高女士,我很惊讶,“你们?”
老酒腻子指着高女士说:“来,给你们介绍一下,这是我师妹。”
“不用介绍了,我们早就认识了。”高女士叼着香烟,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袍子,里面是一套黑色的蕾丝裙,这家伙,比我还时尚。
“你们认识?”老酒腻子很惊讶,但比起他的惊讶我更加的惊讶,他和高女士是师兄妹?哪门子的师兄妹?
高女士看了看门口,问:“我那侄子呢,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吗?”
“被同行的抓走了,说他搞暗,娼。”我说,下一秒看着她和老酒腻子,我又问:“你们是师兄妹?”
老酒腻子脸上挂着笑容,山羊胡子一颤一颤的,貌似见到他这个师妹很是开心啊。这也是我这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他还有别的人来找他。
“我们俩是同一师门,但是我所会的是捉鬼和命里,我师妹则是帮人打阴胎,结冥婚,所以是灵媒。”
“这个不用你说,我早就知道了。我这么多年的活有一半都是她介绍的。”
老酒腻子看向高女士,不敢置信的问了句,“是吗?”
高女士点点头,“没错。”说着他看了看顾请然后说:“我的侄儿也在帮他们,这么一看,我们还是本家。”
本家。。。我心底冷哼,谁和你是本家。
高女士这时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几眼,“你大限到了。”
听了她这话,我拉着个脸要是我没记错,她不久前貌似也说过这句话呢。。。
(某日。。高女士坐在太师椅上,今天她穿了一件火红色的旗袍,看起来异常的妖艳。她点燃一颗烟,狠狠的吸了一口说:“我啊,大限将至,咱们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,算是在我死后积个德,给你透露点天机。”。。。)
想到这,我顿时有些火,“你个老太太,前段时间,你说你大限已到,看你这活奔乱跳的比我都硬是,现在好,你大限没到,我到了,你是不是乌鸦嘴!”
高女士看了眼我身旁的顾请,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掩面而笑,“没办法,当时我也是受人之托啊。”
“什么受人之托?”我和顾请同时问道。
高女士眨巴眨巴眼睛,不在回答我,反而把话题转向了老酒腻子,“师兄啊,我们可是有些年没见了,你这身体还挺硬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