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:“你政务繁忙日夜不归,我哪好耽误你的时间?”
“母后这什么话?”
皇后哼了声,冷眼睨谢离,“谁通风报信,让你赶回来救她?”
林沂坐下,没回复这个问题,好声和皇后说:“太子妃无过,何故要遭此重罚,母后心善,怕是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母后身边嚼舌根。”说这话时,他的眼神凌厉地扫到张姑姑。
张姑姑脊背一凉,颤抖地跪下:“奴婢冤枉啊,娘娘可要为奴婢做主。”
皇后不耐烦地觑一眼张姑姑,对林沂说:“本宫还没耳盲眼瞎到这种地步,你自己做的事,太子妃做的事,可都摆在眼前。”
林沂笑说:“都说政务繁忙,故一直未带太子妃回宫向母后请安,儿臣原想等空下来,和太子妃一同回去陪母后住上些时日。”
“你为了她都开始睁眼说瞎话了。”皇后不悦说。
林沂正色:“母后,太子妃是儿臣心仪之人,他是什么样,儿臣再熟悉不过,母后也知儿臣非无分寸之人。此事发生突然,没及时向母后说明,让母后对太子妃产生误会,是儿臣的错。”
此时太医前来为谢离看伤,撩开裙摆,膝盖处已血肉模糊。清洗伤口时,谢离死死咬着下唇,抓住椅子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白。
林沂看在眼里,身体无意识前倾想过去安抚谢离,终是忍住。
皇后未错过这一幕,心里暗暗叹气,有爱才会怜,太子这是动真情了。她不想做棒打鸳鸯的事伤母子感情,今日罚也罚了,若是太子妃有心,该知道怎么做。
“罢了。”皇后起身,“记得你今日说的话,本宫在宫里候着太子大驾。”
“母后~”林沂扶住皇后的手,送她出门,瞥见跟在后面的张姑姑,“母后,多事之人在宫中,难免致后宫不宁。”
皇后:“本宫心里有数。”
送完皇后,这厢谢离的腿已经上完药,问太医要了些消肿的膏药,帮花颜擦脸。
云侧妃过来问候谢离:“太子妃可还好?刚皇后娘娘震怒,妾身不敢替太子妃说话,实属歉疚。”
谢离微笑:“无事。”
“真无事?那起来走两步?”林沂靠近凉凉说。
谢离敛起表情,闷头不吭声,端坐着一动不动。
还耍起小脾气了?林沂盯着人,舔了下后槽牙,弯腰想抱他回去,却不想被谢离躲开:“不麻烦殿下,星勉。”
江星勉俯身将他抱起,朝林沂示意后,越过人往闺房去。
落空的林沂咬咬牙,暗自生气。
“殿下。”云侧妃柔声叫住欲跟过去的人。
林沂停住,转身对她说:“本宫与太子妃有事要说,你先回去吧。”然后快步朝谢离走去。
徒留云侧妃在原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