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他为什么要偏偏接近讨好她与苏明朗,从苏侯那里得到什么?还是别的原因,但是上一世她与苏明朗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,没有一点交集。
这一世,从她一回来,这个人就千方百计的要闯进了她的生活,到底是什么原因,让这个男人成为了一种不确定因素,那么他的命运会发生什么改变。
若是这样,她与苏明朗将来又将何去何从?
想到这些,苏云姑觉得无形中似乎有一张网,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但是毕竟这两日一直没能休息好,苏云姑精力实在不够,想着眼睛就不受控制的闭了上去。
转眼又是一月,这一个月雨停了,周绵绵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,脸上的笑也多了许多。
苏云姑不由感慨,这才是她想要的日子,春天是个好节气,不管经历过多少严寒的侵袭,但是在这个季节了,一切会重新开始,所有美好的是都将以不同的方式回归。
她相信。
午膳后,苏云姑与周绵绵正在游廊里纳凉,知儿拿着个小巧的食盒,嘀嘀咕咕一个人,像是犯了傻一样。
“知儿,过来,大热天,你一个人在大太阳底下,又犯什么傻?”
知儿抬头,与她说话的是周绵绵,苏云姑也在一旁跟着朝着她笑。
她忙走近,把手里的食盒走上去递给苏云姑。
“姑娘,周姑娘,你们说怪不怪,奴婢刚刚在咱们的院子门口见到一个食盒,也不知是谁送来的,奴婢拿着问了一圈儿,都没人见过。”
周绵绵笑着接话道:“那可能是天上飞下来的。”
说着她笑着打开盒子,发现里面放了一封信,信封上并没有任何东西。
苏云姑与周绵绵相互对视了一眼,周绵绵脸上也变得严肃了起来,把信拿起来递给苏云姑。
苏云姑看了内容之后,把信递给周绵绵看,两个人具是沉默。
写信的不是别人,竟然是贺氏,说她想见苏云姑一面。
信上写了很多的内容,概括下来,苏云姑提取到了一个重要的讯息,就是她知道赵姨娘的一些秘密。
她说只要她去了,她就能告诉她,两年前为何苏侯突然与赵姨娘闹翻。
周绵绵有些迟疑的问道:“这会不会是有人想害你,模仿苏夫人的字迹引你过去的?”
苏云姑摇了摇头,不出意外确实是贺氏亲自让人送来的。
害她不害她不知道,但是苏云姑知道,这一年来多次与贺氏的交锋中,在一些细节上,她也能感觉出来,贺氏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。
周绵绵看出了她的想法,但是还是想劝阻她说道:“你如果想知道什么,直接去问你祖母不就行了,她那么宠你,你问这些,她定然会告诉你的。”
苏云姑摇了摇头,若是苏老夫人真的想说,她早就知道这些了,但是很明显,她也在忌讳这些。
所以这一次,不管贺氏下了多大的套,她都得去庄子见她一面。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恰巧赶上老夫人让她去南华寺送她手抄的佛经,来回算下来得四五日,她正好能空出时间。
此番出发,苏云姑带上了周绵绵,等到城外的时候,两个人便分了马车,从不同的道出发了。
因为此事不确定因素太多,苏云姑连知儿都没有带上。
人越少越好脱身,而且南华寺那边,必须有人在,以防万一。
还有一层原因,苏云姑没有说出来,那就是因为贺氏实在奸诈狡猾,此番能把信送到她手上,就证明这一局的赌注,不会向以往那么简单。
这样的情况,人更是得越少越好了,多个人就多个拖累,这是真的。
清晨未亮,马车一路颠簸,缓缓停下,赶车的车夫叫醒了还未醒的苏云姑。
苏云姑裹着身上的裘衣,从马车里探出身子,四周一片旷野,田埂里虫鸣一片,眼前的小庄子看上去孤零凋敝。
苏云姑没有急着走,而是与车夫说话,这个车夫是她在庄子附近特意换的,就图个他对这四周的地界儿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