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桑吉,我疼。”
苏云姑摸着额头上的伤卖惨,果然少年停住了脚步。
少年语气里还带着些无奈,“你应该喊我一声哥哥的,我比你大。”
“大了多少?”
“你六岁,我二十岁。”
苏云姑套出来话,开心的笑得一双眼睛发亮,“就不要,我就喊你桑吉。”
少年叹气,不再与她纠正,只提醒她,“你虽然年纪小,但是除了真正跟你亲近之人,谁的话都不要听,不然下次你就真的被狼叼走了。
“自己的姐姐也不能信吗?”
“今日引你来这里的是谁?”
“二姐姐。”
“我虽然不知道你那姐姐喜不喜欢你,但今日若不是我,你小命难保,至于你是信我,还是信你姐姐,都随你,反正日后我们也见不了面了。”
“桑吉,你别走,我信你,你不会骗我。”
少年看着那只微肿的小爪子,竟然不敢太用力的把袖子抽出来,任由她把自己的白袖子抓的多了一片泥痕。
“桑吉,你说你没有家,你跟我回家,我给你家行不行?”
少年语塞,伸手戳了戳她的发顶。
“你个小娃娃!”
“桑吉,只要你不走,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少年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话,笑出了声,“你能给我什么?”
“我的就是你的,命也是你的,反正今日没有你,也没有我了。”
少年又敲了一下她的头,笑着叹了句,“你个小娃娃!”
她家人没寻来,是少年的桑吉背着她,一路把她背到了苏侯府。
敲开门的一瞬间,少年也迅速的跑开了。
苏云姑哭着追他,怎么都追不上。
“桑吉,桑吉。”
可惜回答她的只有安静的夜色,还有雪落下的声音。
苏云姑跟府里人哭闹,最终小身子终是没有撑住,发了热,病的半醒半睡的,足足躺了小半月。
“桑吉,桑吉……”
苏云姑猛地坐起身,眼睛有些呆滞,还没从梦里缓过神,外边下了雨,淅淅沥沥的打着窗户外的枝叶。
她有些头疼,这一梦有些混乱,梦里有骗她酒喝的谢兆麟,还有个白衣少年,名叫桑吉,还有年少的她与如今的她,一幕幕交错着,真实的好像都发生过一样。
她甩甩头,把这些梦境从思绪里清除干净,从床上起来,早早的去了老夫人的屋子伺候着。
她那个大姐姐没按什么好心,昨夜的种种阻拦她就已经发现,春熙阁的姐妹二人,如今想陷害的不是她,而是给她撑腰的老夫人,这她怎么能允许。
所有的事,现在想来,也是疑点颇多,她需要尽快查清,做一个交代。
待晚上左思明来看过后,她跟着左思明,寻了处安静的地界,坐了下来。
“我有些事,想跟你打听一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那珍珠簪子的主人是谁?你为何要救知儿,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?”
左思明荒谬的看着她,“来,我给你诊诊,你怕不是脑子出了毛病,我昨夜不过是看你难受舍不得那丫头,才帮了你,怎么如今,你到开始算我的账了?”
这话说的没毛病,但是苏云姑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,左思明应该是知道什么的。
“你看到的都东西不一定是真的一片,更何况是发生的事呢?”
她脑海里想起来的是谢兆麟的声音,又想到诸多片段,答案呼之欲出,既然他说的一脸坦荡,她诈诈他也无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