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做傀儡娶应蜜儿,是想娶迟意了?”
顾淮州冷声道:“跟她有什么关系?我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改变计划拿命去赌的人吗?”
沉默了许久的厉景渊终于开口:“以前不是,现在未必。”
“……”
时珩对厉景渊竖起大拇指:“精辟!”
顾淮州端着酒杯,看着几人。
“所以,你们的想法?”
时珩打了个酒嗝:“无所谓,大不了死。”
“……”
厉景渊淡淡举杯:“大不了死。”
老程揉了揉眉心:“行,景渊负责搞定欧域,你和时珩搞定国内,我去搞定穆氏内部穆家的暗卫集团。”
顾淮州和老程碰了碰杯:“多谢。”
“客气,本来也是我欠下的债,总得我自己去还。”
老程难得过来一次,去酒窖里翻出了不少顾淮州的好酒。
奈何老程的酒量千杯不倒,时珩却已经喝的站都站不稳了,被厉景渊背回了房间休息。
老程拎着酒瓶走到花园,看着顾淮州一个人站在空地上。
“看什么呢?”
顾淮州接过老程递来的酒,扯唇笑笑。
“老程,我以前觉得,赢就行了。”
“现在呢?”
“现在……看见她哭的厉害,突然觉得这些事都没什么意思。
上次去你那里,你问我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,还这么防备着别人,不累吗?”
老程一手夹着烟,一手端着酒,一副闲散客的模样。
“嗯,不累吗?”
“我没防着她了,”顾淮州喝了口酒:“我就要她。
你看看,这花园这么大,给她种花就挺好。”
老程抽了口烟,烟雾在微风中迅速消散,没能遮住他眼底的伤痛。
“淮州,你想好了。
赢了,你要什么都有。
输了,她的下场就跟阿凝一样,我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他的阿凝,在那场权势之争里,在他面前坠海。
这些年他煮了无数碗粥,都没等到她回来骂他一句,盐放多了。
顾淮州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:“我会给她留退路,她不会死,她不能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