乒乓作响。
几滴热水飞溅,落在顾淮州笔挺的西裤上。
顾淮州定定的看着迟意,深邃的眼眸里明明是冷漠,却又升起几分迟意分辨不懂的意味。
“听明世说,你在别墅那边也砸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顾总是来找我赔钱的吗?”
顾淮州眼底暗沉,哑声将话说完。
“不,我想让你消气。”
这句话将迟意逼的笑出来。
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,顺势将碎发别到耳后。
“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?我只是个情妇而已。
我是个可以随时被利用的诱饵,是个随时等着被你算计的棋子。
我是你养的宠物,是你永远都瞧不起的人。
我生气、不生气,重要吗?”
迟意抬眼对上顾淮州的猩红的眼,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腹。
“如果你是担心孩子,放心,我不会把任何情绪洒在我的孩子身上。”
顾淮州沉声道:“你让杨煦接近你,不是在释放情绪吗?”
迟意失笑出声:“我说不是,你信吗?还是你又要再一次因为他踏进我的家门,毁掉他的事业呢?”
“你知道我随时可以。”
迟意点头:“当然知道,你请便。”
迟意像是已经放弃了。
她对顾淮州的任何说法、行为都提不起半分情绪。
“迟意,别再让他接近你,你就可以继续住在这里。”
顾淮州转身往外走。
迟意突然开口,淡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。
“还没恭喜顾总,新婚快乐。”
顾淮州的脚步顿了一下,关上门离开了公寓。
迟意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,慢吞吞的走过去想收拾,可脚下踩到了水渍,滑了一下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腹部顿时传来剧烈的痛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