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头坐好:“他看见你来了,故意问的,别放在心上。”
顾淮州扯唇冷笑:“怎么?怕我为难他?担心我一抬手就毁掉他现在的生活吗?”
“是啊,”迟意坦诚道:“你之前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。”
顾淮州冷厉的眸子锁住她:“我要是真的毁掉他呢?你要替他求情吗?”
“我求情,你会放过他吗?”
“看你怎么个求法。”
“就情妇那一套求法呗,但是得等我出了月子,现在不好发挥。”
“迟意!”
顾淮州一声呵斥,吓得明世差点撞树上。
迟意却平静的看着顾淮州:“你喜欢哪种求法?你跟我说,我去学一下。”
顾淮州眼眸猩红,眸底翻涌着怒意。
“你非要把我们之间说的这么不堪吗?”
迟意终于笑了,无奈道:“因为我们之间,本来就很不堪。
难道情妇和金主之间,还要有什么美好吗?你把正房太太放在什么位置?”
顾淮州的睫毛颤抖着,紧咬着后槽牙,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,然而紧绷的肌肉和额角渐渐暴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情绪。
他一把钳住迟意的下颌,几乎目眦欲裂,咬牙切齿,恶狠狠的盯着她。
“情妇和金主?我们之间究竟谁是情妇,谁是金主?
是不是只要我不顺着你的意思,只要你不高兴,你就要一直这么阴阳怪气的折磨我?是吗?”
迟意在顾淮州冷厉的眼神下,强撑着气势。
“抱歉,惹你不高兴了,我会改。”
“迟意!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?”
他的手渐渐松开,像是被长矛击中胸口的将军,无力的将下巴搭在了迟意的肩头。
他的头渐渐低下去,深邃的眼窝贴紧了她柔嫩的脖颈,鼻尖嗅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气。
半晌,他发出挫败又委屈的声音——
“我现在。。。。。。我还不够。。。。。。没你想的那么厉害。
迟意,再给我一点时间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