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孩子。。。。。。两年吗?”
顾淮州看到她这幅模样,顿时觉得心如刀割。
他宁愿她哭喊咒骂,撒泼打滚,都看不得她这样绝望悲痛的模样。
“迟意,小勋的病情才刚刚发现,医生说了,我们还有时间的。”
迟意垂下头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。
“什么小勋啊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不是小勋。
那是她捧在手里亲手养大的孩子,是陪伴了她六年日日夜夜的孩子。。。。。。
他的名字,叫迟云澈。
不叫顾迟勋。
迟意抹着眼泪,问:“怎么治?医生说了吗?”
顾淮州说:“医生说现在他不能确定治疗方案,我已经让时珩去联系最顶尖的医生来为小勋会诊,明天就能看到结果。
你放心,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,我一定不会让儿子有事的,我保证。”
迟意咬着唇,一直在点头。
可心底的悲痛如山海一般倾覆。
这世上唯一不能用人力更改的,就是死亡。
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点。
顾淮州弯下腰,轻轻的给她擦眼泪。
“医生说了,小勋现在不能受刺激,不能再有情绪波动,免得病情更严重。
我们可以暂时不告诉他生病的事情,尽量满足他的要求,让他保持心情愉悦。
所以,你不能再哭了,他看到妈妈这么伤心,肯定会难过的。”
“好,好,我没哭了。”
迟意一边擦眼泪,一边抽泣,眼泪一滴滴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