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给老爷子续了茶,说:“刚刚说到哪里了?
哦,顾淮州走之前让我代行总裁职权,我并不觉得我在胡来。
您要是不满意,可以打电话给顾淮州,让他收回权限。”
穆泰端茶的手都在哆嗦。
他倒是想打电话。
可顾淮州在江市的时候都不爱搭理他,更别说现在人在国外,电话根本打不通!
“迟意,你真以为淮州是去出差吗?他是去跟程家的人拼命的!
他在外累死累活,你却在国内这么糟践他打下的江山,你对得起他吗?”
迟意轻笑道:“您真的觉得,我不知道他去国外干什么吗?
可他和程家拼命,是为了我吗?不是为了您吗?
老爷子,这血海深仇,二十多年身心折磨,不是您加注在他身上的吗?
要说对不起他,那不是我,是谁,谁心里应该有数。
另外,我不需要对得起他,我不是他的家人,我只要对得起我的家人就行了。”
老爷子满腔怒火,却被迟意一一回怼。
最后,他只能坐在沙发上大喘气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他缓了足足十分钟。
这十分钟里,迟意喝了三盏茶。
老爷子终于开口:“迟意,他这样信任你、宠着你、事事以你为先,你应该很清楚他的心意了。
当初要不是因为你,他也不会利用婚礼跟我撕破脸。
可事到如今,我可怜他。
他付出这么多,赔上了一切,换来的不过是你这样一样忘恩负义、没心没肺的女人。”
迟意放下茶杯,轻笑出声。
“老爷子,其实我和顾淮州之间,或者说在我和其他人之间,一直都是这同一个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