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意走到门口,被这句话呵斥的当头一棒。
她推开门,看着里面一片狼藉。
“顾淮州,别跟他说了。”
迟意上前拉住顾淮州:“儿子很担心你,我们回去吃饭吧。”
顾淮州理了理衬衫,拉住迟意的手。
“我没事,只是教训教训这个没脑子的人而已。
陆伯伯,今天当着你的面,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。
我纵容陆栩不是一次两次了,从前觉得陆檀是你们的女儿,两家结了仇。
可现在看来,无冤无仇,陆栩却一次次针对我的家人,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。
再有下一次,我绝不会手软。”
顾淮州牵着迟意的手离开。
走到门口,迟意突然停下脚步。
她转身看着陆栩,说:“陆栩,你这样疾言厉色的指责我,怨恨我,口口声声说我是情妇、我是害人精。
你有没有想过,那个你失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,或许过的还不如我现在呢?
如果她也做了情妇,从事什么卑微的职业,也被人羞辱践踏,哪怕找到爱人也要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出身被人指责一句攀附豪门呢?”
陆栩下意识反驳:“这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怎么不可能?你们没找到她,不是吗?
她或许是孤儿,是乞丐,或许被人收养但没有关爱和呵护,甚至被人虐待呢?
或许她要为了生存四处求人,为了感情处处忍让呢?
你走到街上去看看——
那千千万万个普通的你都懒得多看一眼的女孩。
那些靠近一点你都觉得是攀附豪门的女孩。
那些你觉得穿着廉价地摊货,连给你提鞋都不配的女孩。。。。。。
或许,你妹妹就在里面,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鄙夷她的人。
这样的你,永远也找不到她。”
迟意转身离开,陆栩急忙冲过去拉住她。
“你知道她在哪里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