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太医,你们先退下吧。”宋清浅看出她的异样。
太医走后,宋清浅才问:“你不高兴?”
萧北棠轻声嘀咕着:“不可能的,我一直都吃药的。”
可她忘了是从知道宋清浅生萧轶是如何艰难之后才开始吃的,那之前的最后一次是在梓晨宫。
药?什么药?避子药?她怎么又干这事儿?
“你不想要孩子?”宋清浅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。和她想象中萧北棠的反应天差地别。
萧北棠紧张的看着她:“浅浅,不如让太医开落胎药吧,或者问问六姨母有没有不伤身的落子药。我们有轶儿就够了,不必再要孩子了。”
宋清浅甩开她的手,错愕的看着她,语气急切的问:“萧北棠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
萧北棠急了,又抓着她的胳膊,说:“浅浅,我不想你受苦。你生轶儿的时候那些苦,我不想你再经历一次,我怕!”
“你在担心这个?”宋清浅心里才好受一点,她以为萧北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。
宋清浅松一口气:“不必担心,宫里的条件比在村里好很多,不会有事的。而且坤泽生子,第一次总会难些,听说往后便好很多了。何况上回你不在我身边,我那时候也确实日日操劳。。。”
“真的?”萧北棠觉得她只是在宽慰自己。
“你不信,可以问问太医。”
“六子,把李太医叫回来。”萧北棠片刻也没犹豫。
六子一头雾水也只能快步去拦。
李太医半道被截回了,生怕说错什么话,目光打量着萧北棠和宋清浅。
“李太医,朕问你,坤泽生子,是否只有第一次凶险?”萧北棠拧眉问她。
这哪是问话,是审讯吧!
李太医小心措辞,八百个心眼子一起转,说:“回陛下,坤泽产子准备得当,便能少几分凶险。痛苦也能减轻许多。首次怀子是要凶险一些的。”
他说的委婉,也没说第二次第三次就不危险。再说生孩子哪能一点儿风险都没有。
说话留几分,医者本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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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北棠眉头舒展开,长舒了一口气,又问:“那皇后胎相如何?”
方才不想管这孩子的死活,什么都没问。
李太医忙答:“皇后娘娘胎相平稳,脉象强劲有力,身子很健康。”
“朕知道了,你……先开些安胎药来。”萧北棠还是不大放心。
太医走后,萧北棠看着宋清浅的小腹在殿中来回踱步,坐立难安。
宋清浅笑问:“还不放心?”
“为何乾元不能生子,若我能替你生,多好。得问问六姨母,她是神医,兴许有法子!”萧北棠焦躁不安,嘟嘟囔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