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小姐别草莓,无法再向从前那般强势。家族也不允许她擅自离婚。两人心中的苦闷,堆积的越来越厚。
于是,两人有了争吵,合情合理的分房睡。好像除了那张纸,两人都是自由身,想跟谁谈恋爱,就跟谁谈恋爱。反正两人互不干涉,各得其乐。
自从分房后,细数几十年,倒是从未争吵过。渐渐地,他成了家主,两人见面的机会,越来越少。他甚至有时候会想,若是别草莓跟他激烈的吵一架,那该多好。说不定,他会重新接纳别草莓。
可惜没如果,月老再没来过。
十二岁那年,赵安颜忽然全身冰冷,卧床不起。别草知遍寻良医,不得治。转头寻求赵铁胆的救治,又被告知,机缘未到。
继而跪求别草莓,请别涂为出手相救。
别草莓答应了。没几日,别涂为赶来。只看了一眼,又走了。
当时别草知跪在别涂为面前苦苦哀求,皆无果。
那个时候,别草知明白,什么别家家主,什么荣华富贵,都是烟云清风,不过尔尔。
也不知怎么的,跪求别涂为的事情,传到了赵铁胆耳中。为此,赵铁胆亲自上门,狠狠地揍了别草知一顿。让其必须相信机缘,时机一到,自然可保赵安颜无忧。
眼前的别草知,在戴冬九面前,瞬间高大起来。
并非父爱,而是戴冬九终于明白,别草知为什么仇恨家族,尤其是别家。不过,目前还有个问题。
“你说了半天,还没说重点。想必这么多年,你也明白,想要救你女儿,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。而我想问,你用什么来换?”戴冬九目光犀利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
“呸!没想到,又是一笔交易。”别草知啐了一口痰在地上,用脚使劲的碾着。
“告辞。”戴冬九懒得废话,转身就走。
“慢着。急什么,交易就交易嘛!我本以为,你们修道之人,总该有恻隐之心。没想到,也是如此的现实。”别草知边说边摇头。
“说吧,你想要什么?”别草知捋了捋头发,正视戴冬九。
戴冬九神情凝重,似乎在权衡利弊。似乎终于选好了条件,开口说道:无偿救治,不要回报。从此以后,戴华康与别莽军之事一笔勾销,不得秋后算账。
别草知听完,瞪大了眼睛,一脸不可思议。都准备好大出血了,你给我来这套?开什么玩笑!
戴华康在一旁对着戴冬九伸出了大拇指。还是侄儿强悍,跟着侄儿干,不用担心背刺。
“还有,别瞎猜了,别莽军就是你的儿子。至于别草莓,也就只有你一个男人。可不像你,每个月都要做新郎,甚至有时候还要做好几次。”戴冬九扔出重磅消息,听得别草知一愣一愣的。
戴冬九走了。只留下别草知在那里发呆,似乎在例数自己的罪状,沉浸在“我该死”的自责中。
夜,卧室。
别草知主动走进了别草莓的房间,低了头。夫妻两重归于好。
天明,别草知精神抖擞的出了屋。
墓地,前女友坟前。别草知烧掉了一本日记。
风吹翻页,字句乱眼。那些你以为别草知不知道的事情,他都知道。他不仅知道,还记录下来,还烧给前女友看。
对别草莓,他有怨气。如果女儿得救,他会选择放下。但对别家对大家族的怨气,不知道是否能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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