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昊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,手掌轻轻抚摸着阿月的秀发,低声笑道:“月儿,你告诉她们也无妨,但不要让外人知道我已经康复的消息,我要借此机会,好挖出几条潜藏在暗处的蛀虫。”
阿月偏着脑袋,轻抿着红唇,眼波流转间满是俏皮,她莞尔笑道:““殿下,月儿明白。对了,那个婢女已经拿下,您打算如何处置她呢?”
秦昊嘿嘿一笑,脸上流露出一副阴险的表情,淡淡道,“让她进来,本王要亲自审问她。”
阿月很快将董媚儿的那个贴身婢女带了进来。
那个奴婢刚一进来,看到秦昊一脸笑意地盯着她,跟个没事人似的,顿时露出一副活见鬼的表情,声音颤抖地问:“殿下……你……你没事啊……原来是装的呀……”
“怎么?惊不惊喜?意不意外?”
秦昊嘴角上掀,眼神极其诡异,似笑非笑道:“呵呵,让本王猜猜,你刚才是不是替董侧妃给董思成通风报信去了,说是我重病不起,命不久矣了?”
“没,没有,奴婢绝对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,还请殿下开恩,放奴婢回去。”婢女声音颤抖,惶恐不安地答道。
秦昊见她仍然狡辩,不肯说实话,便故意板起面孔,冷冷地说道:“回去?回哪儿去呀?莫非还想着回去跟你家主子通风报信吗?”
婢女跪在地上,连连叩首,哀声求饶道:“奴婢不敢,求殿下看在董侧妃地份上,饶过奴婢一命,奴婢……”
秦昊突然打断她的话,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,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,“董媚儿?她算什么东西?她的面子又值几个钱?到了现在,你还在为她百般掩饰,你可有将本王放在眼里?若你再不老实交代,本王定会让你体验到什么是生不如死!”
婢女闻言,却仍然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,她咬紧了牙关,毫不退缩地回应道:“殿下,就算您把奴婢打死了也没用,奴婢真的没有什么可交代的。奴婢只是替小姐去给董大人送个东西而已,您真的误会我家小姐了。”
显然,这个婢女仍在撒谎,也不知道她被董家父女灌了什么迷魂药,即便面临死亡的威胁,也依旧坚守着自己的立场。
秦昊见她死不认罪,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,他冷冷地哼了一声,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这是你自找的,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。”
“月儿,去取几张宣纸来。”秦昊对阿月简短地吩咐道。
阿月心领神会,片刻功夫,便拿着一叠宣纸过来。
秦昊微微一笑,对王有容柔声说道:“容儿,你先去休息吧,接下来的事情你不便参与,免得睡觉做噩梦。”
王有容听后,关心地回应:“殿下,你身上的毒才刚刚化解,忙完后也请早些歇息吧。”她轻声叮咛了两句,便转身离开了。
等她走后,秦昊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起来,露出了狰狞的獠牙。他转向阿月,低声吩咐了几句。
随后,一场惨为人道的刑罚便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阿月动作麻利地将那婢女紧紧捆绑,让她丝毫动弹不得。随后,她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,轻手轻脚地覆在那婢女的脸上。紧接着,她小心翼翼地浇水,纸张渐渐湿润,紧贴在婢女的肌肤上。一张张宣纸贴上去,婢女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,仿佛是溺水之人,无助而绝望。
即便风老这个见多识广、杀人如麻的暗杀之王,此刻也不禁头皮发麻,心中暗自惊叹。
秦昊站在一旁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。
等阿月已经贴到第五张之时,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,才轻轻挥手,示意阿月放开那个婢女。
这个婢女一得到自由,便连忙将脸上的宣纸撕了下来,大口喘着粗气,跪地求饶道:“殿下,奴婢招了,是小姐让奴婢给老爷通风报信,说您中了毒。这跟奴婢没有任何关系,求求您放过我吧!”
秦昊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寒意,冷声问道:“董思成究竟有何阴谋?如实招来!”
“老爷只是让奴婢转告小姐,静观其变,其它的真的没说,奴婢可以对天发誓。”婢女颤抖着声音回答道。
秦昊的眉头微皱,显然已经相信了她的话,但这并不能让他满意。
他语气冰冷地追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像你这样的人,董家还有多少?董家父女究竟在密谋着什么?还有,你为何对他们如此忠心?如实招来。”
婢女跪在地上,颤声说道:“奴婢叫小蝶,自幼便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,是被董家从人贩子手中买了回来,从小就被他们训练成杀手,跟随在小姐身边,听后小姐的命令,我们终生不得背叛,否则将遭受残酷的惩罚,那种刑罚让人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”
她稍作停顿了,见秦昊脸色铁青,很是愤怒,便继续说道:“不过,像奴婢这样有身手的女子,也不是很多,大概有不到三十人左右。除此之外,那些从小跟奴婢一起训练的同伴们却有不少,具体有多少,奴婢也不清楚。只是她们的天赋没有那么高,因此被老爷训练成知书达理的小姐,还有长袖善舞的歌女,这些女子除了供老爷自己享乐之外,还会时常作为礼物送给朝中大臣,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……”
小蝶的每一句话都在无声地控诉着董家那些不可告人的罪恶。
董思成这个老东西,竟将那些无辜的奴婢视如草芥,任意践踏。他的所作所为,不仅是对人性的极度扭曲,更是对大夏律法的公然挑衅,连牲畜都不如。
在场的三人听得愤怒不已,他们的情绪被小蝶的话语所点燃,如同烈火燎原,无法遏制。
他们心中的愤怒不仅是对董思成个人的憎恨,更是对整个董家丑陋行径的强烈不满。
这一刻,他们仿佛看到了那些被董思成残害的奴婢们的无助眼神,听到了他们无声的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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