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好像她十分不乐意自己嫁进来似的。
心中存着几分委屈。
面上却丝毫不示弱,“我既做出决定,便不会后悔。”
凭什么温棋玉这个不够格的都能嫁给她。
而自己却还要顶着流言蜚语主动送上门。
她听起来还不太乐意要。
微微抿了下唇,忍着心中刺痛。
他道:“你承诺过的,一个条件,不能反悔。”
抑制不住的眼圈微红,他不可避免的想到。
若是今日自作主张嫁进来,她不愿娶。
自己又被赶出来,那今后他不知该如何在京都立足。
别人估计都会议论,堂堂丞相府嫡子,如何作践自己,自请成为皇太女殿下的侧君。
人家还不要他。
丞相府的脸面估计都被他丢尽了。
这样看来,临走时母亲打他那一巴掌,骂他固执任性也不冤。
他眸光浮着一层淡淡水光,却不愿让京沅看见。
自己默默的又将青色喜帕蒙了上去。
“你若是要赶我走的话……”
他言辞犹豫半天也没吐露出半分狠话。
淡青色喜帕之下,已经滴落一小滴眼泪。
只不过没引起众人察觉。
京沅细长的指尖勾了一下他掌心。
旋即漫不经心的攥紧。
腔调散漫:“谁说我要赶你走?不过今日是遇雪的成婚礼。”
盛肆鹤微微掀起眼帘,蚕丝薄纱之下,隐约预见狭长清眸。
“在清风院一个人独守空房吧。”
含着玩味恶劣的笑,似乎在笑他自作主张。
不和她商量就进门似的。
仿佛他想嫁进来,只需说一声,她自会同意一样。
盛肆鹤眸底的忐忑渐渐消散。
言语间的嚣张也收敛几分。
他低声道:“那妻主,我先回清风院了。”
与京沅说话时,向来没有敬称。
眼下“妻主”这个称呼,是他心甘情愿想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