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求我无用,我和孙太医的交情不深。”
拓跋鸿雪此时慌得六神无主,自然是有任何机会都要尝试一下。
此时听到霍辞这般说,陡然明白了过来,冲着江星烟就是一个滑跪。
“江千金,求你帮我。
我对崖香是真心的,此生非她不娶。
上一辈的罪孽,我也可以用这条命来赎!
只求你,让孙太医别为难崖香……”
还留在军营里的将士们渐渐围拢了过来,看着拓跋鸿雪的惨样,也情不自禁地帮他说起情来。
“江千金,俺们跟霍老将军打仗那会儿,他还是个孩子,他知道个什么啊!”
“他从来没叫手下的兵屠过城,可以证明他是个好娃娃。”
“是哇,打仗嘛,不过各为其主的事,他也是没赶上好时候啊。”
江星烟倒是没想到,神武军的各位这般宽宏大量,还真就把拓跋鸿雪接纳成了自己人。
拓跋鸿雪眼泪越来越多了,跪在地上给大家磕着头。
“我拓跋鸿雪年少无状,冒犯大家,实属不该啊。”
江星烟在军营众人抱头痛哭之前,控制住了局面。
“好了,你要哭也要去太医院哭啊,在这里哭,孙太医也看不到。
我想,孙太医未尝不明白其中的道理,他只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。
说到底,还是要看你对香香的态度。
我替你指出明路,并不是为了帮你,而是为了香香。
具体要怎么做,得看你自己。”
拓跋鸿雪愣在原地,辛追急得抓耳挠腮,赶忙抢上前,拽住他的胳膊,就把他往外拖:
“快,跟哥走,哥在这方面有经验。”
拓跋鸿雪一抹眼泪:“我是不是比你大点?”
辛追怒道:“你还想不想和孙医女好了?”
拓跋鸿雪抱住他的大腿就是连声的答应:
“哥,你是我亲哥!
只要你的办法能让孙太医消气,我跟崖香讨点钱,给你包个大红包。”
辛追嘴角抽了抽:“你这么惨,我用不着!”
看着两人的背影,江星烟心中升腾起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“辛追他哪里有什么经验?别再把事情搞砸了啊。”
尽管江星烟这句话属于自言自语,可霍辞沉吟半晌,最终还是轻声回答:
“他或许是想到了当初对阿——你的负荆请罪。”
阿烟这个称呼,再不是他该唤的了。
江星烟似乎没注意到霍辞的反常,搓着牙花子思考,这事儿究竟可不可行。
想了一会儿,依旧没什么头绪,索性由着他们折腾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