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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回江南,江星烟又过上了从前那样悠闲快乐的日子。
只不过,每天能不能在正午前醒来,还是要看云淳风每晚折腾她到什么时辰。
她不止一次地无力娇嗔:“这么久了,云哥儿怎么还是这般……”
云淳风唇角一勾,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,满是情愫,眼尾染着别样的酡红,甚是醉人。
“这般如何?”
“哼,这般不知餍足。”
云淳风搂紧肤如凝脂的江星烟,在她耳边轻声说:
“大小姐,云哥儿此生都不会餍足。”
床帷落下,两人共赴巫山,情意更深。
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月。
时近年关,家家户户早早地预备起了过年的物什。
今年冬天,意外的寒冷,雪也下得又早又厚。
这不,腊八当天,大清早地就下起了鹅毛。
江星烟正窝在云淳风怀里看雪,耳边听得王启的声音:“大小姐,两件天大的喜事啊!”
王启如今已是江府的大管家,上个月和他哥王福同一天成了婚,这个月他媳妇就率先有了身孕,整个人红光满面,一团精神气足满,越发的上人见喜,十分有范儿。
他一身簇新的藏青棉袄,把两张赤红请柬护在怀中,不让它们被雪淋湿。
待到跑至近前,这才停住脚步,掸干净身上的雪,这才恭敬地趋步走到江星烟面前,双手呈上。
江星烟嗤的一声笑出声,称赞他:“王启,你如今是越发有管家样儿了啊。”
王启笑回:“托大小姐的福。
不然,这般冰天雪地,小的还在街上坐在马车外面,穿着一身单衣,等着上人呢!”
他说话诙谐,逗得江星烟开心。
她接过请柬,展开一看,重重松了一口气。
一张是独孤不夜和萧十安的大婚请柬,另一张正是孙崖香和拓跋鸿雪的。
两人的婚期所隔不远,都是在新年之后,萧十安是正月初八,孙崖香是正月三十。
正好,过完年江星烟本就要回京城一趟,盘点一下铺子,做好开春以后,就乘船往东胜洲出发的准备。
她把孙崖香那张请柬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,这才感慨道:“看来孙太医也是想开了。
没想到他还是个老顽固呢。”
云淳风扁扁嘴:“那还不是多亏了大小姐去找那个人要了家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