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十安是被独孤不夜抱着回来的。
天知道这个看起来身形修长的书生,怎么有那么多用不完的体力。
从初八晚上洞房开始,基本上没怎么放过她。
成婚那天,两人敬完酒后,她穿着凤冠霞帔还没来得及换,就被独孤不夜带着,从后门一路走了出去。
两人乘坐一驾马车,来到一处陌生的院子。
也不知道独孤不夜什么时候置办的,里面龙凤花烛,红绸红灯,应有尽有,装扮得喜庆非常。
萧十安此时才明白,为什么这么一个瘦弱的书生,能让上官寒山把朝政放心地交给他。
当真是狡兔三窟、算无遗策。
可她没算到的却不止这些。
这几天的时光,她除了昏昏沉沉,就是沉浸在无穷无尽的欢愉里,难以自拔。
独孤不夜看着清冷禁欲,没想到一双狭长的狐狸眼,还真没白长。
在骄矜自持背后,是无止尽的疯狂。
他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说:“安安不管何处,都赤忱得紧呢。”
她被他这些浪言蜜语刺激得浑身发烫,红透了的桃子般,被他吞吃殆尽。
独孤不夜也想忍耐,可惜,他引以为傲的定力,在看到面若桃李、眼若秋水的萧十安,瞬间溃不成军。
难怪他师父曾说,像他这样的黑心肝,就得要那种纯真到没有一丝瑕疵的小白兔来收入囊中。
当时的他不以为意,如今的他食髓知味。
这种至真至纯的味道,简直让他疯狂。
原本打算好好跟这两人算算账的江星烟和孙崖香,看到萧十安这般孱弱无力,都不忍心再折腾她了。
“看来,上元节的灯会你是参加不了了,在宫里好好歇着吧。
一会儿我让人送盏好看的花灯给你。”
萧十安可怜巴巴地看着江星烟。
她们三个本来都说好一起去护城河边放花灯的,可是,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。
她抽了抽鼻子,埋怨地看了一眼独孤不夜,差点就要哭出来。
独孤不夜一整个懊悔,心中早已下定决心,从今往后,再不能如此贪恋。
江星烟和孙崖香从昭阳宫里出来时,夜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云淳风和拓跋鸿等雪在皇宫门口。
拓跋鸿雪提着一盏青蟹灯,有磨盘那么大。
绳子抖动时,似乎青蟹活过来了一般,抖动钳子、迈动细腿,栩栩如生。
孙崖香的眼睛瞬间就亮了。
“鸿雪,这灯哪儿来的?”
拓跋鸿雪递在孙崖香手中,憨实一笑:“那天你说喜欢,我就找匠人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