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四海见对方同意了手术方案,便直截了当的说:“神医说了,这个手术非常的难做,其难点在于如果体内有一套系统发育不成熟,那么摘除后危险相对比较小,但是你们女儿体内的两套系统都很完善,所以国内外能做这样手术的人屈指可数。”女孩的母亲见状,赶忙问道:“那神医什么意思?”王四海想了想道:“神医说如果你们同意手术,就在协议上签字,把治疗的费用交一下。”中年男子听到收钱,立马来了精神:“多少钱?”王四海道:就像刚才我说的,这个手术能做的人本身很少,而保证成活率的全世界目前一个都没有。另外神医说他可以做到,所以费用上不低,前期需要交纳50万,如果没有异议钱交完之后,马上就可以安排手术。如果觉得不太合适,你们也可以换一家医院。”中年男子对这个钱数目有些发怵,但是却咬着牙道:“我们哪都不去,就盯着你们医院了!”王四海笑了笑道:“行啊,那我代表医院感谢你们的信任,但是钱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。无论你们怎么闹,医疗费用都是受到国家保护的,任何医院都有先收费再治疗的权力,所以甭妄想用医闹的方式来减免,那样做是徒劳的。”中年男子见王四海说到了他心里,有些阴沉的道:“哼,别以为我们不知道,你们医院不是打出标语了吗。穷人治病不花钱,做公益,做慈善。”王四海听罢眉头一皱道:“医院的正门口写着字,你们出去重新读一下。我们董事长定的规矩是穷人孝者、平头慈者、贵人善者、权贵廉者,你们好像和这四类人根本不搭边啊。”中年男子激动起来:“我们是穷人,就应该被接济,被慈善,医者父母心,哪有见死不救的的道理?你们今个要是不管我女儿,明天就让你们出名!”单柏彤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刘畅道:“看着没,这就是著名的理论:我穷我有理。”王四海对这样的人也确实无奈,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近那中年男子,低头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。只见那中年男子立马像是被定住了一般,双眼发呆,嘴里木讷的说出几个字: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王四海嘴角带有一丝冷笑,死亡凝视着这个男人道:“你还算是人吗?配做一个父亲吗?”那男人全身开始抖动,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么隐秘的事竟然被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了去。就在20多分钟前,王四海打开三号厅的暗门时,已经感受到了一丝不安。按常理说一个昏阙的人,无论怎么虚弱,她的脑思维都是存在的,除非像姜童那样濒临脑死亡状态,可眼前的这个女孩竟然无法被感知。王四海走近一看,只见那女孩眉头紧锁,呼吸微弱,脖子附近有淡淡的紫痧,从外表上看更像是被掐晕了过去。他抓起女孩的手掌,放在自己的掌心,左手食指顶在女孩的太阳穴上,想要尽量的去寻找女孩的深层思维。可就在进入女孩大脑的一刹那,一股强烈的冲击感展现在了眼前,正如他所判断的,女孩确实是被掐晕的,而动手之人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。那面目狰狞、恶语相向的面孔,如同畜牲一般,最后竟然还殴打了女孩。王四海眼前一黑,女孩最近的记忆区已经断层。他顺着记忆区浅表开始向内里探去,眼前出现的是女孩的成长期记忆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很难想象这世界上会有如此复杂的思维,一会是男生的雄性信号,一会是女生的含情脉脉,难道她是阴阳人?这是王四海第一次碰见雌雄同体的人,一惊之下不免升起一股好奇心来,书上说阴阳人同时拥有男女两套身体器官,不知道是什么样的,想她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,不如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。为了不发生意外,王四海改变了女孩的血氧浓度,使她睡的更加沉重,一切准备就绪之后,开始为她医治。如果是简单的被掐晕,那么只要注入灵气和意念可以瞬间唤醒,但是是什么原因让女孩的思维总是感知不到呢?难道?王四海突然想到了什么,猛的抓起女孩的手腕,搭脉一探:一个如同小铁珠一样的脉象从无名指、中指、食指下滑过。晕,是滑脉,喜象。王四海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:“别闹,连器官都没有,怎么怀孕?难道象西方的圣母?女孩怀孕?”为了证实脉象是真,他用右手轻轻的压在女孩的小腹处,果然,最不想感知的结果还是发生了,那个小东西已经拥有了人类最原始的先天灵气。这也就解释了女孩为什么不被王四海感知,她在昏迷前将全部的灵气护在了胎儿的周边,大脑里也就不会保留任何的感知思维。王四海又重新进入女孩的大脑,想要找寻关于怀孕的这段记忆,但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找到,却在里面翻到很多记忆断层的场面,最近两个月内足足发生了7次,每一次都是喝了她父亲给的饮料之后,醒来时的记忆也都是在床上,而且浑身发抖打着冷颤。王四海想了想,继续用手按压在女孩的小腹,发出念力,一股暖流在女孩的小腹附近打转,很快的找到了女孩的元神,也用不着之前对姜童那样的沟通,毕竟这个难度要远低于此前的际遇,只要强行将元神拉回到主思维中即可。那元神经过念力的拉扯和引导,逐渐的由小腹至胸腔,再由膻中提至俞府,最后安稳的被拉回到头顶的百会,“嘤”的一声轻呼,女孩渐渐的醒转过来。“啊!”睁开眼睛之后的女孩发现自己趟在一张沙发椅上,全身不着衣物,面前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在盯着自己看,不由得惊恐交加,下意识的拉起身边的衣物遮挡在身前:“你是谁,你要干什么?”王四海收起目光,看向别处道:“别误会,我是医生,你现在在医院。”“医院?”女孩向四周看了看,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医院:“你骗人,我,我怎么会再这里。”王四海站起身来到洗手台处洗了洗手,转头道:“信不信由你,你家人正在楼下等你。现在你已经没事了,可以随时离开。”此时女孩已经慌忙的穿起了异物,眼睛里遍布委屈和羞涩的泪水,刚一站起身来就觉得有些昏沉,险些再次跌倒。